那人略犹豫,没有回答,这时旁边那人开口道:“十七个。”
他若说个,周岸手里刀就要招呼进去。
但他说十七个,这话便可信许多。
不等周岸追问,他又道:“先前们直忙着赶路,中间几乎没怎落脚。直到不久前他腿伤恶化得厉害,们迫不得已只能暂时停下,投宿到户人家。原本切都相安无事……但那户主妻子太聪明,觉察到们身份,竟然趁夜打算出去报信……”
他们争执不下杀那户
“下个。”周岸将沾着血刀尖抵在另个喉间,“同样问题,回答。”
“你……”那人愤愤开口,似是想骂周岸。
另人,也就是腿上带着伤那人却抢先道:“们是从边城来逃兵,原隶属镇北大营,分管后勤粮仓。不久前营地被人偷袭,粮仓被烧……们看护不力,依着军法要处死……”
可他们不想死,便从军中逃出来。
周岸看向对方,没有接话。
生,否则死。”周岸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用种极为随意语气问道:“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从临县来,要去省城探亲,路上盘缠丢,这才找这户人家想借住……这户主与大哥发生争执,大哥失手将他杀……”
周岸轻笑声,低声道:“转过头去,要杀人。”
在场众人皆是怔,季浮沉随即反应过来,抬手掩住眼睛。
“噗呲”声,长刀刀尖毫不留情地从那人喉间穿过。
这人只当他不信,生怕他又动手杀人,忙道:“真没有骗你,只是怕被军中通缉,来时候将身份凭证都烧。镇北大营这两年粮饷都不济,还屡吃败仗,逃兵不断。开始营中还会派人追捕,旦捉回去会当众处决,后来根本就顾不上捉……”
“你腿怎伤?”季浮沉问。
“离开边城时,踩到陷阱。”那人道:“原以为就是外伤不打紧,没想到路颠簸,越来越厉害,们只能在此地被迫停留。”
周岸挑眉,将长刀挪到他喉间。
“你们这路杀过多少人?”周岸问他。
“!!!”那人眼底满是震惊,张张嘴似乎想说什。
周岸将刀往后收,那人“噗通”声歪在地上没声息。
旁两人大概都没想到他下手这利索,时之间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竟是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看向周岸。
季浮沉挪开根手指,瞥眼地上尸体,忍不住缩缩脖子。
随后,他挪挪位置,站到周岸另侧,这样就看不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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