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确认事,你确认好没有?”
卫枕流略低下头,含笑桃花眼离得近,其中潋滟波光便化作深沉黑暗,却只像宁静黑夜,而无半点霜刀风剑。
他装模作样地问:“师妹说是哪样?却是记性不好,给忘。”
这是师兄式撒娇,可谢蕴昭才不理他。她抬起手,没好气地戳下他眉心朱砂,说:“从九千公子那儿探听好可能存放两仪称地点,你帮确认好没有?”
卫枕
于是她抬头对边上人说:“不怀孕。”
卫枕流已经是很熟悉她,却还是常常猜不准她奇奇怪怪想法。不过他也应对得很熟练,只需要笑着说句“好”便可以。
“执念只在师妹,后代之类,有什干系?”他又不以为然地点评节目,“那两人惺惺作态,看得人不快。”
二人相视笑,便将这事放过。
修仙断尘缘,故而修士不会为俗世礼法束缚,只在乎自己内心真正在意人和事。具体表现出来,就显得他们有时确般人更加淡漠,连谢蕴昭也不例外。
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再将开头曲《凤求凰》变调弹来,不见年少时希冀与恋慕,只余下诸多悔恨、万般惆怅。
台下观众看整场,有噙着泪,更多却心里不是滋味,暗想道:这看得人难受,是为什来?可真奇怪,看得这难受,却还是觉得这故事十分动人。
还有些人认真看,却除红衣美人好看得紧、跳舞唱歌都很好之外,什也没品鉴出来,不由心中嘀咕:还是新梁祝看着有趣。
谢蕴昭也在人群中。
她甚至都没有什“找渣爹算账”想法。那笔恩怨是那夫妻两人纠缠,她解自己真实身世,也就足够。
过会儿,人群渐渐散。有不少人还在说,看《凤求凰》看得心中闷得很,明日得去看看《新梁祝》乐呵乐呵。
谢蕴昭心思也就自然而然转到花会本身上面。
“师兄。”
“嗯?”
她属于很少见那批观众——看完之后,心里没有太多想法。
虽然结合九千公子说法,这演大约是她生身父母故事,那倒霉婴儿就是她,可她心里认定自己是个穿越,这里亲人又是自己外祖父母,还有在岛上师父,那这些上代情情爱爱、恩恩怨怨又与她何干?
至多回头去生母坟头祭拜下,也就够。
要她说,这生母报复方式也是挺奇怪,不过大约这就是孕傻三年吧?
谢蕴昭琢磨番,下这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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