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挨着和他们碰碰爪子或鸭蹼。
她最后看眼屋中,整个人身影便悄无声息消失在石榴树投下阴影之中。
片刻后,赵冰婵换身衣服,擦着半干头发走出来:“云留……啊,已经走?”
院子里郭先生也已经端起铜盆,往灰扑扑地面洒水,顺便浇灌院子里花花草草。
正是这时,院子门被再次匆匆推开。
“这正是想问。真人道心果真破碎吗?”谢蕴昭淡淡道,“真人说次谎,就要做好再不被人信任准备。因此还是请真人再发次道心誓好。”
郭衍瞧她眼,忽然笑:“好,好。冯师兄教个好徒儿,天资好,心性也好……若是能再多些自保之心,就更好。”
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完最后句,便口气发誓:“郭衍以道心立誓,绝不伤害赵冰婵、冬槿、赵勇三人。”
谢蕴昭点点头:“这便好。那,就走。阿拉斯减,达达,你们保护好女郎他们。”
——噶!
吟吟道,“好啦,别说这些客气话。们趁晚市关闭之前,还带些零嘴回来,达达和减减不是很爱吃糖霜山楂?”
冬槿抱着大堆零食,欢快地跑过来,叫声“许小郎”后,就兴奋地和阿拉斯减、达达凑在起。她个小姑娘和两小只头碰头,亲亲热热得很。
赵冰婵又问:“云留,你今夜要回书院?若不回,就叫冬槿去给你铺床。”
“不必,还要出去。”谢蕴昭说。
赵冰婵点点头,就走进屋中去收拾自己满头大汗。冬槿也跟上去,还转身和达达他们挥手。
身形高大赵勇奔进来,回头看看外面,急急忙忙关上门,方才长出口气,嘟哝说:“平京妇人热情得太过分。”
这句憨憨抱怨惹得赵冰婵和冬槿又笑起来。
冬槿眼尖,瞥见赵勇怀里抱个什东西,当即来劲:“勇叔!你
——欧呜!
两小只急得原地乱跳,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她,意思是:这次又不可以跟着你起吗?
谢蕴昭歉然道:“抱歉,但分身乏术,只能请你们保护赵家三人。”
鸭子和狗对视眼,又看看屋子——那里有对他们很好赵家人。最后他们重重点头:好吧,下次你定要带上们。
“成交。”
院中再次恢复安静。
谢蕴昭扭头看向郭衍。
老人沉默饮酒,现在放下酒碗,平静地说:“不会伤害凡人。”
谢蕴昭认真问:“真人可敢以道心起誓?”
郭衍自嘲:“老夫还有道心?早在弟子们身死之时,道心就已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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