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中忌讳凶宅。何况钱恒家三人,都是在屋宅中被强盗所杀,死时只有几声惨叫,毫无反抗之力。人心惶恐,自然会外出避讳几日。”
钱恒是昨天中午告假回家,当天深夜便在家中遇害。官府今天清晨接到报案,前来察看,根据现场刀痕、翻箱倒柜痕迹,断定是强盗趁夜杀人,推测是白莲会所为,飞快地下通缉令。
这是谢蕴昭听到版本。
现在她站在这里,距离昨夜钱恒等人遇害才过去十二个时辰。
“凶宅……确,因为世间有修士存在,人们都十分相信风水哩。”谢蕴昭开始检查现场留下痕迹,“有残余血迹,但大部分都被处理。”
不久后,谢蕴昭抵达钱恒家。
他家在下京区东侧,离中京区不是太远,靠近城墙方。
平京城墙都很宽阔,时刻亮着火把,还有兵差守卫。谢蕴昭循着阴影走过去,很快找到对应坊。翻过又座围墙,她落在坊内。
下京区坊中大多聚居五、六户人家,对应地也划分出各自院落。谢蕴昭扫视圈,因不能外放神识,时有些犹豫。
哪座?
子。
“许云留。”
“嘘。”
“比你高,”青年顿顿,“也比你宽。”
谢蕴昭嘴角抽:“说得对哩,你终于发现自己在压榨可怜、发育不良穷人哩。”
王离从她背上下去,四下“端详”院落,又微微抽动鼻子:“是官府处理……确,有些太干净。”
“太干净……”谢蕴昭侧头看去,“你是说有
“那里。”王离指着个方向。
是围墙最简陋个院子,几乎和篱笆没什两样。狭窄木门紧闭着,上面贴道君图画缺半边,显出分凄凉。
谢蕴昭背着王离,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王离淡淡道:“不必如此小心。除们,坊中没有别人。”
“……没人?”谢蕴昭站住,微微侧头,“你怎知道?”
“会武要帮助不会武人,强者帮助弱者,这是天下至理。”
“是哩是哩,你说什就是什哩。”谢蕴昭压着声音,语气敷衍,“要是你什时候成平京最厉害修士,当上世家领头人,记得把这条天下至理推行开,早日实现天下大同,好好建设和谐社会哩。”
她背后青年抬起头,“看”天上繁星烁烁。他能感受到风、感受到垂落星光,还有远处隐隐马蹄声;四面八方信息交织成网,将这座他所熟悉城市以另种方式呈现出来。
“嗯,也正有此意。”
他说得太平淡,反而只像随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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