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拧眉,“你还想着回去呢?”
“儿臣……”于景渡道:“皇后娘娘如今病重,儿臣若是执意留在京城,来日出什岔子,儿臣终究难逃悠悠众口。”
皇帝眼底闪过丝不悦,“你心中当真这想?”
他对于景渡知道京中传闻事倒是不奇怪,就像他京中也会知道对方在豫州动向。
他不高兴是,于景渡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像是在朝他做戏般。
皇帝丝毫不怀疑,他这个儿子会成为比太子更受拥戴储君。
届时他在太子身上丢面子,便可以连本带利地找补回来。
念及此,皇帝越看于景渡便觉得越顺眼。
“过来。”皇帝朝单膝跪地于景渡道。
于景渡手里握着西大营兵符,闻言便起身亲自将兵符呈到皇帝面前。
看来,确实对于景渡很不利。
但对于皇帝来说,就不是这回事。
因为皇帝清楚地知道皇后病重根源是太子,所以司天监流言对他来说就像个笑话。不仅如此,他说不定还会认定此事是太子狗急跳墙所为,反倒对太子越发厌弃。
于景渡这招以退为进,着实用得妙。
与此同时。
他可不信自己这个儿子,会因为点子虚乌有传言就甘愿回边关。
“儿臣不愿就此放弃,也不愿意父皇继续重用四弟,他做出这样事情来,不配继续做储君。”于景渡不卑不亢地道:“但儿臣并不想在皇
皇帝手接兵符,另手在于景渡手臂上捏捏,“瘦。”
于景渡垂眸没有应声,看起来颇有副温顺好儿子模样。
“有件事情,朕还是得说你几句。”皇帝语气略带着些责备,但眼底笑意却没退减,“豫州营主帅送来文书里,说你把郭振邦和他那个属下弄伤,还是伤在脸上?”
于景渡闻言退回去几步,撩衣袍又跪下。
“此二人是戍北军叛徒,儿臣此番若是不动手给他们讲讲戍北军规矩,将来回边关如何面对常将军和军中同僚?”于景渡道。
于景渡带着原私兵营现西大营兵符进宫。
皇帝早知他今日要回京,已经盼许久,用来福话说,陛下今日整天饭都没吃好。
近来皇后病重,太子又不安分,皇帝被气得面色极差,看着比于景渡离京时更憔悴些。正因为厌恶太子,所以他这些日子格外想念于景渡。
虽然外间对于景渡揣测颇多,但他知道那些流言都是太子为自保命人捏造。
旦众人知道于景渡此行所为何事,知道太子所作所为,那昔日中伤于景渡朝臣,定会转而拥护于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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