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不想惹他伤心事,忙道:“其实也有点认床,那回去睡吧,会儿你过去找。”
“嗯。”于景渡应声,这才松开他手腕。
待容灼走后,屏风后江继岩才脸讳莫如深地走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床床还有什干净不干净话。
于景渡倒是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异样。
于景渡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半晌,问道:“累吗?”
“有点。”容灼起身道:“要不借你地方睡会儿?”
他觉得自己如今既然要和于景渡无分彼此,那就不能太客气。
可他刚起身,却被于景渡把握住手腕。
“你都睡床,不能睡你吗?”容灼问道。
“他也来?”于景渡问道。
“没有。”容灼忙道:“怕他整天跟着不方便,东西送到就让他回去。”
于景渡闻言不置可否。
“咱们今天是睡你这屋还是睡那屋?”容灼朝他问道。
屏风后江继岩听到这话当即怔,表情别提多精彩。
。
至少他不用再提心吊胆整日担心回府被揍。
寻欢楼。
于景渡正和江继岩议事呢,突然抬手朝对方示意下。
江继岩不明所以,直到片刻后听到门外传来轻快脚步声,紧跟着于景渡门被人敲响。
唯独方才握住少年手腕那只手
“不是……”于景渡瞥眼屏风方向,表情有些复杂,“床,不干净。”
容灼怔,心中登时忍不住有些发酸。
“青石”是因为那张床上睡过太多人,所以才会这说吗?
“你别这说,不介意。”容灼安慰道。
“介意。”于景渡道。
他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不该听东西。
明明也就日没见,怎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那边吧。”于景渡随口道。
“好,都听你。”容灼朝他笑。
方才容灼回家之后,换身月白外袍,看着没平日里那副花里胡哨劲儿,倒是多几分书卷气,显得比平日里更乖顺。
“青石,回来。”容灼声音在门外响起。
于景渡看江继岩眼,对方脸茫然,显然没领会到他是什意思。
直到于景渡走到门口作势要开门,江继岩才如梦初醒,匆忙躲到屏风后头。
“以为你在休息呢?”门外少年见到于景渡后脸笑意,毫不避讳地进屋便坐下,“方才回家让金豆子给收拾些行头,往后这些日子,就可以安心住着。”
他说着拍拍自己腰间新挂上荷包,里头看着也鼓鼓囊囊,显然刚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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