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终于明白裴斯远方才异常是源自
“快叫大夫!”不知是谁喊道。
随即有人匆匆跑着出去。
琴师立在台上,手里握着把带血匕.首。
大概是事情发生太突然,侯府护卫都有些不知所措,执着刀时也不知该上前将人直接捅,还是要先拿下。
“他……”余舟怔怔看着琴师。
“走吗?”余舟问道。
裴斯远拧拧眉,没有做声,只目光直落在琴师身上。
琴师今日依旧和昨日差不多,穿身简单白衫,那白衫是广袖长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不过并不难看,反倒挺符合他气质。
其实仔细看去,这琴师长相也只能算中等偏上,不丑,但也绝对算不上是美人。
平西侯牵着琴师,朝众人说几句什,余舟心思烦乱,压根也没听。
不多时,台上琴音收,众宾客当即忍不住齐声喝句彩。
随即,便有人开始吹捧起平西侯这把琴。
平西侯走到高台边拾级而上,走到琴师身边。
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道:“诸位今日只当这琴才是花力气搜罗来宝贝吗?”
他话音落,众人不由怔,随即都面露不解。
便见对方将身上染血白袍慢慢褪下来,露出里头贴身中衣,以及高高隆起小腹。
大概是这幕冲击力太大,又或许是因为没看到平西侯受伤过程,余舟此时竟没顾上害怕。
“是他……”余舟喃喃道:“那个人是他?”
老爷试药成功,且已经有孕六月有余人,是琴师。
那老爷不就是……平西侯?
就在他转头看着裴斯远走神之际,便见对方瞳孔骤然缩,像是看到什难以置信地事情。
与此同时,只听“砰”声,像是有什重物从高台上落下来。
余舟转头看去,发觉台上平西侯不见,只剩琴师还站在那里。
而此时他身上白衫沾着红色血迹,但那血迹显然不是他。
余舟看向台下,这才发觉平西侯正被堆人围着,想来那血定然是他。
平西侯在众人目光中,朝琴师伸出只手,眼底带着不加掩饰地笑意。
琴师略犹豫,将自己手递到平西侯手中。
这下众人恍然大悟,竟是纷纷开始朝平西侯道谢。
大渊朝好男风人不少,平西侯丧妻多年,如今转性子不知从哪儿弄个男宠,众人虽惊讶,但也都见怪不怪,顶多回去之后在背后揶揄几句,当着面自然还是要说场面话。
余舟看向裴斯远,也不知道该说什,只觉场面有些尴尬,又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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