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未曾教过心机,只用它来对付你。”
她咬着嘴唇,眼波闪闪,半是天真半是骄矜,半是李十心爱小姑娘,半是归来要重振旗鼓掠夺者。
她想要掠夺是李十毫无保留爱情,如今是第声旗帜鲜明战鼓。
战鼓敲在李十心里,轰隆隆地,又像是春雨来袭前奏,天边骨碌碌地滚着惊雷,随后便要有淅沥沥雨落下来。
它将落
用是陈述句,并不需要李十回答。
紧接着才是问句:“怕什呢?”
茶香将李十眉目晕染得湿漉漉,像果子被柔情蜜意地含口,宋十九润润下唇,并未意识到自己动作有多性感。
她只是勾着眼神,慢悠悠地说:“不过是有记忆。难不成,明日/你有记忆,便不要?”
她嗓音仍旧娇软软,像入喉甘醇果酒,听是甜,再听便醉。
李十牵着宋十九回屋,自小炉子上拎壶热水,给她沏满杯六安茶,而后备上温度正好洗脸水。
宋十九接过李十拧好巾帕,把脸埋进湿热水汽里,深深吸口,听见李十收拾书本声音。
李十将散乱信笺拾掇,张张规整好,夹到书套里,信纸声音仿佛也带着墨香,能够将旅途疲惫归人抚慰好。
宋十九这才终于有“回来”这观感,它踏踏实实地具象在李十动作里,将她经年累月漂泊感打消。
又翻页纸,她听见李十问:“你既想起来,朱厌怎说?”
李十开始觉得,有场迟到引诱,在徐徐拉开帷幕。
偏偏对面人说话正经得要命,她低低说:“你担心过,该轮到。”
也不晓得从前瞧不上她令蘅,讲话时是否有李十星半点温柔。
宋十九低下头,食指沿着茶杯画着圈儿:“打算过。”
“今日毫无芥蒂地同你在起,日后你但凡有丁点儿迟疑,你便对不住,便于心有愧。”
宋十九将帕子搭到木架子上,回身靠在旁边,双手支在两侧,眨眼道:“仔细想想,做猪也不错。”
“如今时局乱,粮肉飞涨,不便宜呢。”
她说得认真,眼里笑意却妆点得十分狡黠,甚至还慢悠悠地挑挑眉尾,看进李十眼里。
李十将抿着嘴放开,摇头笑出声。
她终于笑,笑得坦然又澄澈,还是像宋十九心里最浪漫云舒云卷。宋十九幽幽看着她,走到桌前,与她相对而坐,中央是热腾腾杯茶,她便支手隔着茶香望她,说:“方才开口前,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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