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九用力地眨着眼,胸骨突,随后是咯噔咯噔声响,似有百台机杼在没日没夜地织布,编是她七零八落爱情,织人是面前低眉敛目李十。
期盼已久事终于降临,带来感受却不是如愿以偿,而是自否定难以置信。
她看着李十,呼吸滞滞:“什意思?”
李十将眼帘耷拉着,伸手拉住她右手,将手指根根嵌入她指缝,而后将掌心贴上去,牢牢合拢。
她抬眼看宋十九:“有些事,只能教你。”
顿顿,“……宋十九呢?”
她胸腔涨极,突突突,连呼吸亦不大受控,耳后烧得似架起柴火,火光漫些在脸上。
宋十九亦怔住,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她感到李十搭在她膝盖上手在轻轻颤抖,幅度很小,但同她眼里隐约清亮联结在起,似在宋十九肋骨间拍打惊涛骇浪。
她小心翼翼地问:“要什?”
“爱。”
“‘东山再起’之东山,是会稽东山。”
“‘投桃报李’之李,是李十李。”
李十羞涩终于进眼珠子里,令她睫毛也不堪重负,本能地往下压压,勉力维持不被人窥孤傲。
爱。她说。
是补充,是准许,也是请求。
有些话她并不想这样快说出来,她还不习惯将独来独往生命交到旁人手里,但她没法子,也不想再等。
水到渠成四个字并不意味着时间,若有人拿铲子将沟渠挖通至你心里,便没有理由再将水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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