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看着她,以前所未有勇气和寸步不让坚持,声音却轻得怕惊扰面前人:“从前那个宋十九呢?”
花仍开花,星仍闪耀,世间万物,仍在以千千万万种方式爱着她,可她却没能依言捧出她棺木,令她问
问她生辰,听听她真心。
“从前那个说,凭自己是个什玩意,都要……”李十
她十分想扑进李十怀里,同她把鼻涕把泪地撒娇,可望着被勒住手指,又硬生生地克制住。
她觉得她便是没有分寸发丝,李十是手指。
李十伸手捉住她手腕,问她:“发生什?同说,好不好?”
她原以为再没有什比宋十九含着眼泪沉默更令她难受,可下刻宋十九惊弓之鸟样收回手腕,将双手背到后头。
嗓子瞬便梗住,她望着宋十九坐到桌边,双手拘谨地搁到膝盖上,说:“……”
绢子掩在唇边,偏脸同阿罗笑,“咱们前儿瞧戏里那个负心人你还记得?抱也抱亲也亲,竟不同人有个交待。”
她原以为阿罗要认同地捧个哏,却见阿罗抿口茶,含着复杂笑意望向她,反问:“是?”
毫无交待,仿佛不只个。
黑幕倒碗似扣下来,又大发善心地留月亮和星辰,足够照亮迷途,也足够指引归人。门被轻轻重重叩响三下,曲指手好看得似是价值连城古物,可它主人却紧张极。
以至于门被开启,见着宋十九时,李十竟不晓得该说什。
她叹口气,面庞压抑得厉害。
李十浅浅呼吸,在她瘦弱得不像话身板里停滞秒,她终于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要失去宋十九。
失去那个拎着水桶擦汗火太阳,葡萄藤下赶蚊蝇弯月亮,绕来绕去不知疲倦花蝴蝶,同在她手心里闭着眼颤抖着说“不喜欢李十”小骗子。
李十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温柔地看进她眼里:“你怎?”
原来低声下气并不是那难,只要对象令你心甘情愿。
她许久未与她独处过,她隐约觉得随着宋十九生长,自己与她关系平衡木在微微晃动,她不再是稳坐上风方,她在宋十九生分里瞧见自己弱势。
“还未睡?”嗓子轻柔得像是讨好。
“嗯。”宋十九垂头望着前方,伸手局促地撩把头发。
几根发丝勾在指尖,她捻起来,在手上无意识地缠绕,圈又圈,好似在度量她与李十纠葛。
头发缠得紧,将自己指腹箍得白道红道,她讷讷地望着,没来由便有些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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