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闻裴野又道：“
直将他当做弟弟般，疼他，护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
……”裴野拧眉道：“隔
几年没见，这次再见到他，感觉好像不样。”
“哪里不样？”裴青问道。
“说不上来。”裴野道。
“那将军觉得，这种不样，是更好，还是更坏？”裴青问道。
他随手在旁找杆长枪，将外袍脱，便在演武场上舞起枪。
裴青也不敢上去打扰，只将他
外袍捡起来拿着，立在不远处看着。
直到天快黑透，裴野才收势。
裴青怕他身上有汗着凉，忙上前将外袍递给他。
“九年前，大哥病重，所有人都觉得没希望。”裴野突然开口道：“直到那日娘将他捡回来，说是要给大哥冲喜。”
：“你生气？”
裴野看着眼前少年，总算稍稍找回些理智，开口道：“在想营中军务，有些走神。”
“是不是太累？”池敬遥不疑有他，问道：“看你眼底有些发青，像是很久没好好睡觉。”
“嗯……今日事情有些多，夜里有些失眠。”裴野道。
池敬遥听他这说，当即有些心疼，忙道：“这里没带安神药，回头抓好药让人给你送过去吧，不能老这熬着，不然身子受不住。”
“或许更好，也可能是更坏……”他说罢叹口气，接过裴青手里外袍穿上，而后便大步走。
裴青还想跟着他，便问他又道：“让自己待会儿，你去吃饭吧。”
裴青闻言不敢继续跟上去，只得转身去饭堂。
回到营房之
没人知道，他当时对那小东西有多不待见，日日被对方烦得够呛。
可是后来，他大哥病真开始好转，日好过日。
而他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开始接受对方。
“那个时候总让你管他叫嫂嫂。”裴野失笑道：“大哥和丁大夫说要成婚时，才知道他是个男孩。当时不知道为什生好大气……但是后来发现多个弟弟也挺好，他懂事又乖巧，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讨人喜欢。”
裴青立在旁听着，没有说话。
“嗯。”裴野勉强笑，像从前那般抬起手想在少年脸上捏下，可他手顿在半空良久，最终却只在少年肩膀拍拍，而后便转身出营房。
裴青因为觉察到他异样，没敢放着他个人不管，所以直在不远处等着。
他见裴野从营房里出来，便远远跟上去。
裴野没有回住处，而是快步去演武场。
这会儿接近黄昏，快到晚饭时候，所以那边没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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