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晚两人同塌时,少年窝在他怀里体温和触感,这刻都像是长脚似拼命往他意识里钻,令他心烦意乱,又有些无措。
“都说没事!”裴野骤然起身,把推开池敬遥。
“二哥?”池敬遥怔怔看着他,表情无辜又茫然,显然不大明白自家二哥为什突然不高兴
“二哥……”池敬遥像往常般,将手伸到裴野手里让他帮自己暖手,边道:“昨日给大哥又写封家书,还没寄走呢,你有什要说并告诉,再加进去。”
裴野握着少年手,带着薄茧拇指指腹在少年手背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目光却看着诊台桌面,像是在走神。
少年等半晌见他不回答,便伸出食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下,低声唤道:“二哥?”
裴野只觉掌心传来微痒,呼吸不由滞,下意识松开少年手。
“二哥你是不是生病?”池敬遥见他面色不大对劲,当即有些担心,手按在他手腕上,想替他诊脉。
什会有男人喜欢男人呢?”阮包子问道。
“这咋说……有人喜欢包子,有人喜欢饺子,有人喜欢白天,有人喜欢晚上,有人高有人矮有人胖有人瘦,哪能都说出个道理来?”杨跃道:“就像你喜欢吃松子,你能知道为什吗?”
“不喜欢吃松子。”阮包子道:“你硬塞给。”
“啊?”杨跃怔,道:“那你不早说,给你剥松子剥得指甲都秃。”
他说着将阮包子手里松子仁抢过去,把捂到自己嘴里。
裴野不知为何,心中那烦乱情绪骤然涌起,忙抽回自己手腕道:“不必,没事。”
“还说没事?你脸好红!”池敬遥只当他是生病怕自己担心还硬扛着,忙起身凑上前,伸手扒着他眼睛看看,又道:“张嘴看看你舌头?”
少年这会儿与他凑得极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微热气息。
那触感明明很轻很轻,落在裴野皮肤上,却骤然勾起他某些回忆。
那日在城楼上,少年与他也离得这近,就是因为太近,才让他平生第次在旁人面前那般尴尬。
阮包子:……
营帐内,池敬遥和章师兄说完话,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候,抬眼看到裴野走进来。
“裴将军!”池敬遥笑道:“以为你顾不上过来,便将那日你要去火丸给裴青哥。”
当日裴青送他回去时,他忘拿给裴青,直等到今日才想起来。
“无妨,他已经给。”裴野坐到诊台前,目光落在少年手上,见他原本白皙手这会儿冻得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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