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是个青年,二十来岁模样,生与靖安侯齐锡元六七分相像,齐皇后见他便愣,道:“子熠,你怎会在此?”
齐子熠先请安,才低声道:“姑妈,五殿下和爹爹命来接您去千鹤岛那边,事不宜迟,请姑妈速速随前去。”
齐皇后闻言,瞳孔缩,看着齐子熠身后整齐肃然侍卫们,忽然立刻明
想离开京城,不想离开父皇母后,本宫……竟忽然怀疑起来,觉得是不是本宫做错?”
“当娘,最清楚自己孩子禀性,逸儿天性权欲不重,本宫如今仍然觉得,他其实未必就有那大心思,不过是气不过他四弟从小到大……总盖过他头罢,追根溯底,都是本宫不是……若不是本宫总说他不如他弟弟,若不是本宫总骂他、罚他,他最后又怎会和述儿有那样大龃龉?人人都说……逸儿和述儿是兄弟相争,可本宫这个当娘又何尝无过?”
“述儿,本宫便更不明白……”她语及此处,语气有些茫然,“这孩子是最像本宫,什都好,从小便是本宫教什,他便听什,可为何坐上储位,也开始糊涂起来?为何本宫孩子……总要个接个从本宫身边离开呢?本宫真想不明白。”
“难道真是本宫做错吗?可即便真错,错难道真就只有本宫?”
“万岁是天子,喜欢谁,不喜欢谁,全凭万岁心思,万岁今日高兴便赏,明日不高兴便罚,寻常夫妻之间,丈夫若有什不是,妻子尚且可以不高兴、可以闹脾气,可本宫呢?”
“就连本宫孩子被贬、被废,本宫都不能多说多问句,究竟为什?否则便是不识大体,就算万岁冷落毫无缘由,就算他总是风阵、雨阵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宠幸那个,本宫也不能多置喙句。”
“中宫失宠,所有人都只会觉得是本宫这个中宫皇后过失,是本宫年老色衰,是本宫行止不端,处事不正,可为什却从来没有人觉得,有过错那个人……是万岁呢?”
她忽然低声道:“阿祥,你当真……还能为今日万岁对好脸色高兴?可怎……高兴不起来呢?怎觉得心已木呢?你教教,教教怎再高兴起来……好不好?”
祥嬷嬷蹲下抓着她手,想说什,可最后却什也说不出来,看着她比起从前疲惫憔悴不少面容,只觉得眼眶发酸。
齐皇后回握住她手,正要说话,远处却有火把亮起,似乎是有侍卫在找什人,那头很快看见湖边齐皇后和随行伺候众宫人,侍卫们迅速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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