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端着个汤盅脚步轻轻进屋,闻越转过头见她微微怔,道:“妈妈怎来?”
刘妈妈把汤盅放在桌上,才道:“殿下在宫里宴上没吃好吧?奴婢叫厨房炖殿下打小就喜欢鲫鱼豆腐汤,殿下要用些吗?”
闻越叹声,在桌前坐下,接过勺子才道:“如今也只有妈妈还会担心饿不饿。”
刘妈妈在他身前坐下,低声道:“王妃又何尝不关心您呢?王爷好好,却拿王妃出气,听说方才回去抹路眼泪,到底是皇后娘娘亲自给您选继妃,您这又是何
扶她,韩氏才起身白着脸道:“妾身身子尚未全好,恐过病气给母后,今日这才没跟着王爷道入宫,王爷不是知道?怎却怪罪起妾身?”
闻越看她脸色煞白,知道自己是拿她撒气,心中有些愧疚,可又想起方才宫中发生事,时也没什心思安抚她,心下又烦又乱,只道:“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别来烦人。”
便带着小厮回书房去。
韩氏扶着廊柱,看他离去,脸色愈发惨白片,神情有些怔忡,旁边个侍女见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柔声劝慰道:“王妃别太伤心,奴婢瞧着王爷心情似是不大好,许是今日宫里发生什事呢?等明日,兴许王爷就愿意和您说。”
韩氏却摇摇头,喃喃低声道:“你不必安慰,自嫁入宜王府,两年,他什时候把当过妻子?他什时候心里有话,是愿意同说?知道……”
“知道家世低,安王妃、宣王妃……她们都是勋贵出身,独个……不仅家中帮不上他什忙,论样貌、才学,也丁点比不得以前周氏,他不待见,也是情理之中。”
那侍女忙道:“王妃何必如此自轻?您就是再不好,那也是皇后娘娘亲自给王爷选继妃,谁敢说个不是?”
韩氏摇摇头,不回答,眼眶里却已是湿润片。
那头闻越进书房,却是来回踱步,小厮见他这副模样,连方才王妃都没讨着好,哪敢多话?都纷纷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以免触霉头,倒是个跟着他自宫中出来入府内侍,见状瞧瞧去后院把闻越直供养在府中、自小奶大个奶母请来。
说来也怪,大王爷自当年出宫后,外人面前还好,在自己王府里却是脾性极怪,时阴时阳、喜怒无常,他们这些伺候奴才,动辄得咎,个不好就得被拉出去挨板子,连宜王府都知太监也不能幸免,幸好有这位刘妈妈时常出面周圆,还能劝动大王爷,否则只怕这差事还要难当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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