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缩缩脖子,应是,这才换后头那个素色。
写信时又不知揉坏多少个纸团子,写长,觉得太过刻意,他心里别扭不说,又怕那人看多心,写短,又觉得显得敷衍,最后连书写信笺也被他挑剔起来,折腾晚上,才决定只用张小纸条,却也没完,又不知拟多少遍草稿,才终于把纸条装进香囊里,叫德春送进宫里去,想想又担心被人看见会给他添麻烦,又把转身已快出去德春叫回来,叮嘱他避着人,不要被旁人知道是自己给他,这才罢。
后来出京,在
得自己这样子简直像个怨妇,却又想起听说那人回皇帝身边后,颇得重用,想他如今应当正是春风得意,成人人奉承谢公公,心中却是更加憋闷。
要说闻楚有多恨如今这位当初他亲手扶上帝位皇帝陛下,其实不然,他很清楚自己上辈子那下场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选罢,因此他心中对潜华帝和齐皇后夫妇两人都没有什切实怨怼,只不过有些为当初看走眼后悔罢,但想到青岩竟能如此言笑晏晏在曾经杀他人身边伺候,他才生出几分真切咬牙切齿来。
他打定主意要等切尘埃落定后,让那人心甘情愿回到自己身边,本赌气不想再和他联系,却不知怎还是在去养心殿请命时,鬼使神差与他说那些话,离京前夕,又鬼使神差在王府梅园里拾兜白梅花瓣。
德喜很是惊奇,大约从未见过他有过如此雅兴,试探着凑趣满是笑脸问他:“王爷可是怜惜这些落花吗?”
这内侍是那人离去前替他挑,当时还口口声声和他担保说是个稳重,现在看来却也没真稳重到哪去,整张脸上简直都好像写着“王爷竟然如此怜香惜玉”惊异。
他有些不自在,道:“去找个香囊来。”
德春听这话,脸上神情更仿佛见鬼般,却还是乖乖领命去找,闻楚等他回来时间里,心里却已把要给那人留信细细拟遍,又在心中反复润色修改,却觉得怎改也不好,似乎无论怎写都过于刻意,还是什都不写最好,可若真如此,心中却又觉得不是滋味。
德喜终于捧个托盘回来,里头装三个香囊,结果却是个绣着鸳鸯戏水,个绣着龙凤和鸣,最后个又是双莲并蒂,闻楚看无语凝噎片刻,险些疑心这内侍是不是看出自己命他取香囊是要做什。
果然是那人调|教好选出来,和他样长着十八个心眼子。
他面无表情道:“这些都不好,去选个素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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