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道:“本王问你——”
“为何?”
钱知县也不知道是怎回事,眼前这位王爷分明年纪轻轻,且生又如画里头神仙中人般俊美好看,可他只是这样淡淡问两个字,
只是老知县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琢磨着这位年纪轻轻王爷爱喝什茶,爱吃什菜,叫下人去准备,却发现王爷并不买他账。
裴昭珩端坐庭中长椅上,目光扫扫面前桌上摆着桌菜色丰富、鲜亮珍馐,面上却没什神色,也没有动下筷子。
老知县见他如此,心中不免惶惶——
难道是他招待还不周?
裴昭珩道:“阳溪这样地方,钱知县能凑出如此桌宴席,倒也是辛苦。”
嫌隙、弄得彼此不快。
……且男人怀孕,这种事乍听还是过于荒诞,想来三殿下时半会倒未必肯信。
怎想,眼下都是不说最好。
征野听他这样说,脸却更黑三分,这次终于没忍住,小声嘟哝句:“爷什都替他着想……怎就不替自己想想……”
贺顾正在出神,时没听清征野说什,道:“你说什?”
钱知县闻言,赶忙擦擦额上汗水,点头哈腰干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三王爷是奉陛下之命北上,钦差大人亲临阳溪,们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下官自然不敢怠慢。”
裴昭珩道:“本王有事不解,钱知县可否解释二?”
钱知县道:“王爷但说无妨。”
裴昭珩道:“临近年关,为何阳溪镇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钱知县闻言,挠挠腮帮子,讷讷道:“这……这……”
征野却哼声,再不说话,只气鼓鼓把头扭到边去。
贺顾这次打定主意不告诉裴昭珩他有“喜脉”,又把孩子落事,心中没顾忌,主仆二人便加快脚程,很快到阳溪镇上。
北地三府——宗山、承河,武灵,阳溪属于武灵府,地方其实不大、也不算繁华,但贵在恰好在昆穹峡出口,这处关隘是个兵家必争之地,阳溪镇上便也因这个原因,习武、走镖、跑江湖,什人都有。
裴昭珩原要往武灵府去,本来只是途经此地,但他有心见贺顾面,这才没继续前行,暂时落脚。
不过阳溪是小地方,他是堂堂亲王之尊,刚落脚,自然是惊动驿丞,驿丞又溜烟赶紧去通知知县老爷,那老知县上年纪,在家中攒辈子钱才捐得这个官,他从没见过京中大员,眼下知道王爷来自己这亩三分地,自然是心中忐忑,赶紧屁颠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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