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力量入门、培养、进步——甚至没什进步余地!——都如此粗糙、简化。所以启示者体系,居然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庇佑者体系。
迷雾是那些陨落神明力量;那笼罩在这个世界、噩梦般灰黑色迷雾,是在人类启示者兢兢业业、不辞辛劳使用仪式这四百年间,逐渐消散。
没人知道迷雾为什会消散,好似这功劳只是归结于命运恩赐。但实际上,这功劳、这荣誉,属于过去四百年里每位人类启示者。
他们并不自知,并不知晓启示者本质。但是他们确已经在无形之中拯救这个世界,也或许,拯救他们自己。
即便是旧神追随者,他们也被包括在这个宏大而无人知晓救世计划之中。毕竟,就算他们看不起安缇纳姆这位过去与历史之神,他们也仍旧在使用启示者力量。
怀念曾经强大;如果自己正步步迈向强大,那何必要怀念过去呢?
“知道你定会好奇个问题:为什启示者力量如此粗糙、如此不成体系?
“是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人们越是使用启示者力量,他们离失去这份力量临界点就越来越近。终有日,他们将告别超凡。
“既然如此,那何必要让这份力量变得太过于精美、太过于细致?真要如此话,那说不定当人们失去这份力量时候,他们甚至会感到不舍与悲伤。
要是让这群旧神追随者知道,他们使用每次仪式,都是对于他们所信仰旧神力量消耗,那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可神明早已经陨落;现世唯神明正苟延残喘地与不为人知外神对抗着,指望着在这事儿之后默默无闻地功成身退。
神明时代将会过去,终将会过去。人类自救是这其中至关重要环。
西列斯默然片刻,然后不禁说
“所以,不,并不需要。就让这力量粗糙、复杂、令人眼花缭乱,怎也摸不着门道和精通办法。这只是过渡办法——只是为,让人类努力去消耗、使用迷雾。”
说到这里,安缇纳姆不由得停顿会儿,给西列斯些思考和反应时间。
西列斯露出相当惊愕表情。这表情对他来说可谓是十分不可思议,毕竟他向来冷静与从容,好像这世界上没什东西能惊讶到他。
但……但这可不算!
他怎也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超凡力量,是注定将会失去、将要遗落力量,是神明为解决这个世界困境,才人为……不,“神为”刻意制造出来力量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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