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说：“既然您无法回收旧神
力量……那
，迷雾是如何消散？”
安缇纳姆温和地笑
下，祂说：“
猜到你能联想到这个问题。”祂顿顿，然后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启示者。”
西列斯怔下。
“启示者……哦，启示者。”安缇纳姆低声叹息着，“人们都以为，启示者借用着力量。不，其实不能完全这说。
“过去神明力量覆盖着世界方方面面，或许应该说，只是提供座桥梁，让人们得以借用过去神明力量；又或者说，将这里‘神明’替换成‘人类’，也完全没有问题。
西列斯点点头，示意自己能明白。
安缇纳姆便继续说：“因此，当祂们陨落，祂们灵魂也就崩散为迷雾。如果祂们仍旧活着，可以将祂们力量收回来。但是，祂们已经陨落。
“该怎形容呢……就像是块破碎玻璃。如果那只是破碎成许多块，那还能用胶水将其拼凑起来。但是现在，那却已经变成粉末，实在是无能为力。”
西列斯不由得皱皱眉，他说：“祂们……变成粉末？”
“因为这样才能让位神明彻底陨落。”安缇纳姆柔声说，“彻底碾碎其存在、其灵魂、其本质，以及其力量所依赖着概念。”
“……启示者力量是个骗局、个秘密。他们从未拥有力量，他们之所以能够使用这份力量，是因为这世界仍旧被迷雾笼罩，迷雾才是这份力量真正来源。
“他们使用着这份力量，就相当于消耗着那些迷雾，也就相当于拯救着这个世界。而当这世界不再被迷雾笼罩、不再需要拯救，那，他们也将失去这份力量。
“或许他们可以通过——是说，过去与历史之神——重现这份力量，但是，随着迷雾逐渐消失，随着费希尔文明重新迈步，也将逐渐变得衰弱。
“过去与历史将不值提，启示者力量将不值提。人们只有在衰弱和无力时候，才会
祂依旧用十分温柔语气说起“杀死旧神”这件事情。
在这种语气中，西列斯突然明白过来。
生与死，对于安缇纳姆这样神明来说，也不能简单用人类概念上活着与死去来定义。当安缇纳姆提及自己即将死去时候，对于祂来说，那或许也不过是段新旅途开始。
如同任何死在异乡流浪诗人，都盼望着自己因此得以进入塔乌墓场般。
他想，或许他应该找个机会，重新问问安缇纳姆，祂“死亡”究竟是怎回事。不过现在，另外个困扰牵动着他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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