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拓跋王庭算是咎由自取,可怜那个拓跋灵,为家族做这多,结果……”
许不令端起酒碗抿口:
“是啊。敢挑战统治者权威、暗中资敌,换作是,照样会把拓跋王庭赶尽杀绝。当时左启明受封国师,家国难两全,即便妻子是拓拔灵,也不可能偏袒。”
陈思凝抿抿嘴:“即便情有可原,他还是违背夫妻间诺言,他如何对待拓跋灵?”
许不令轻轻叹声:“北齐国师,皆为人杰,左启明自知愧对拓跋灵,平灭拓跋王庭后,卸去职位自放逐,从此世上再无左启明。至于拓跋灵,倒是不知道结局。”
陈氏这个不稳定因素。
站在私人角度,这样很愧对陈思凝;但站在天下角度,‘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妇人之仁,套用在国家大事之上,祸及百年。
对于陈思凝这个问题,许不令沉默下,讲述起这个故事下半篇:
“这故事,你只听半。”
陈思凝愣:“你知道这件事?”
“……”
陈思凝沉默下,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许不令饮尽杯中酒后,放下酒碗,认真道:
“知道陈姑娘,担心以后会把陈氏族斩草除根,想让给姑娘个承诺,但这个承诺给不。若陈氏不安分,该灭时候,和姑娘都没选,就和左启明样。这个选择权在陈氏族手上,你劝你爹,比劝有用。”
陈思凝抿抿嘴,瞄许不令眼,终是没再说什……
许不令守得就是北齐,对这件事还真知道些,他点点头:
“那个王侯子弟,叫左启明,北齐上任国师。拓跋灵,是左清秋生母。当时两人成亲后,北齐君主还赐金刀给拓跋王庭,让拓跋王庭辖岭鲸海沿线,以打消拓跋王庭担忧戒备之心。
但非族类、其心必异。
拓跋王庭仗着这层关系,之后十余年疯狂扩张领土,甚至把触手伸到幽州,和辽西都护府接触,暗中做起走私生意,给辽西军提供战马换取铜铁铠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陈思凝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是是非非,她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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