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候,听个老人家说过。北齐这边,以前有个拓跋王庭,是北齐藩属,占据着东边最肥美草原。北齐需要大量战马,便对拓跋王庭动兵。拓跋王庭公主拓跋灵,到北齐都城求和,嫁给个王侯之子。那个王侯之子当时答应,不会对拓跋王庭动兵,可后来形势有变,北齐想复国不能没有优质马场,在国家大义之下,那个王侯之子,还是食言,亲手灭掉拓跋灵家族……”
许不令听见这个,便明白陈思凝意思——陈思凝怕他统天下后,在有必要情况下,彻底铲除南越
“陈姑娘大老远从南越追到这里,是不是有什要紧事儿?光是阿青嘴馋话,在楼船上等着即可,开年就回来,没必要跑北齐来。”
陈思凝自然是有要紧事,但和亲事儿,她现在根本不敢开口。
陈思凝也端起酒碗,和许不令轻轻碰下:
“嗯……从小待在南越,未曾离开过,就是想出来长长见识。顺便……确实有点事儿,想和公子商量。”
许不令点点头:“咱们也算出生入死关系,但说无妨。”
陈思凝这下也不用找借口,顺势跟着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里。
许不令在酒桌旁坐下,让小二取壶酒,又用小碗盛点清水,握着小麻雀凑到水碗旁。
小麻雀半点不渴,可耐不住许不令殷勤劲儿,还是勉为其难地啄两口。
陈思凝非常喜欢小麻雀,看几眼后:“来喂吧。”
许不令把小麻雀递给陈思凝,转而拿起酒壶,倒两碗酒,询问道:
陈思凝心思暗转,稍微斟酌下,才开口道:
“公子帮几次,又救爹,帮报血仇,对有大恩,哪怕为公子赴汤蹈火,也不会皱下眉头。反过来,也帮过公子,若是有危险,公子也会鼎力相助,就和在鱼龙岭时样。”
许不令点点头,没有否认。
陈思凝坐近些,认真道:“不过,这些都是私下里交情。如果你只是江湖人,义字当头,自然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举。但国家大义大于私人小义,公子肩上扛着天下万民,有时候不得不做出舍小义而取大义举动……”
陈思凝说两句,觉得有点绕口,便转而说起路上听到故事:
“令尊身体如何?”
陈思凝低头梳理着小麻雀毛发,点头道:
“有钟离姐留下药方,如今用药调养,已经好多。还得多谢许公子孤身涉险寻来解药,若非如此,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顺势而为罢。”
许不令端起酒碗抿口,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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