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岔了,闵翀并不是发现裴凛之对自己的感情,而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其实也不怪他怀疑,确实疑点重重。
萧彧打哈哈:“我的身份,你也看得到啊,一个田家翁,种了几亩地,开了几家作坊,比一般人有钱一点而已。”
闵翀摇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也罢,你不愿说,我也不刨根问底了。你若是信任我,总有一天会亲口告诉我。”
萧彧
萧彧吐出漱口水:“谢谢,我洗把脸就来。”
早上起来先喝茶,萧彧觉得这很有后世潮汕人的功夫茶味道了。这泡茶手法还是他教大家的,茶壶茶杯也都是他指导陶工们做的,虽然器具不甚完美,但也能用了。
萧彧喝了两杯茶,见闵翀又提了水壶过来往茶壶里注水,并且坐下了,看样子还打算继续喝,有些意外地说:“闵当家怎么没去海滩?”
闵翀看着萧彧,抬起眼:“怎么,郎君这是在督工?”
萧彧笑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平日里闵当家都是一早就去了海边,今日没去,故才有此一问。”
萧彧觉得脸有些发烫,原来自己竟这么后知后觉,欠下的债真是越来越多,这可如何是好。
萧彧到天井里漱口,看见看见闵翀在院子里练功。
闵翀练功也就是最近的事,以前他是从不练功的,不知道什么事刺激得他又开始练功了。
闵翀发现他,回头看他一眼:“郎君起了。”
萧彧呵呵笑一声,其实他起得还算早,现在当是卯时中,但相对寅时就起来练功的人们来说,已经很晚了。
闵翀沉默片刻,说:“裴郎君担心你独自在家不安全,让我在家陪你。”
萧彧扶额:“凛之这也太谨慎了。”
闵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打量着萧彧:“其实我有点好奇,裴郎君为何如此紧张你?”
萧彧突然红了脸,难道他也看出来裴凛之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超乎寻常了?“没什么,他就是关心我的安危。”
闵翀说:“我知道他关心你的安危,问题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安全问题,所以我很好奇郎君的身份。”
“闵当家继续。”他对闵翀说。
闵翀便继续刚才的拳法,虽然虎虎生风,但萧彧觉得他的身手应该不如裴凛之。
闵翀打完一套拳,停下来:“郎君觉得我与裴郎君的身手,谁更胜一筹。”
萧彧一愣,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问了出来:“这我不好说,得你们比试一下才知道。”
闵翀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往茶杯里斟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他又斟上两杯,以手指将其中一杯朝萧彧的方向推一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