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帝抖得全身无法自抑,颈上青筋崩起:“逆子……逆臣……”
薄言见那匕首像是轻轻动动,整个人都僵,忙高叫:“曲司天别冲动!万事好商量,放开皇上!饶你命!”
“万事好商量?可以啊,”曲沉舟将虞帝后襟提,呵斥道:“皇上这个位置也坐得倦吧,不用宣容九安,臣字也差强人意,不如今天就下旨禅位如何?也免得王爷难为。”
“你……你休想!”
虞帝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曲沉舟按着坐下,时急火攻心,几乎要晕厥过去,又被曲沉舟顺手端桌上茶水泼得清醒过来。
“放肆!”
虞帝忽然将他推开,把扯住窗边铃绳。
“来人!来人!”
没等那急促铃声在空气中消散,便听到门外有杂乱脚步声,没等他来得及后悔,门外声音终于让他提在嗓子眼心落地。
“皇上!”薄言带人撞开大门,嗵地跪倒在地:“皇上,怀王爷回京!已经过城门,正在奔宫城这边来!”
沉舟!”他放声厉喝:“你不怕死吗!”
“怕死?好怕啊,”曲沉舟咬牙笑道:“这次若不是王爷助,如今怕是已经死在锦绣营里,皇上现在这问,是不是晚?”
虞帝眉间蹙,嘴唇也在微微颤动:“哪个……王爷……”
“您说呢?”曲沉舟反问:“王爷为助脱困,不惜亲身上阵,这份恩情,该如何才能回报呢?”
虞帝脸色白,终于明白过来他在说什。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怎会想不明白呢?皇上是不清楚,不知道薄统领来时有没有发现
“回……回京……”虞帝惊半晌,才勃然大怒:“不是差他去方泽坛吗?他这个时候回来干什……”
柄尖锐锋利忽然抵在他颈间,惊得薄言腾地跳起来。
“曲司天!你这是在干什!”
“王爷回来干什?当然是取十里亭兵回来啊。”
曲沉舟替薄言回答,拉着虞帝向后退,踢书案在前面挡着,才冷笑声:“说来还要感谢皇上杀宁王,否则王爷怎拿得到十里亭?如果不是皇上寒臣心,臣怎会转投王爷?”
“你……你是说……于德喜不是……”
“不是什?”
曲沉舟撑着棋盘俯视,笑意盈眉,往日低眉顺目人此时却像悬在头顶剑,锋利得令人无法胆寒。
“不是怀王爷人?当然不是。王爷在宫中人手许多,要把于德喜引过去,不费吹灰之力。”
“刚刚说过什来着?于德喜直到死也不知道哪里得罪皇上,其实……皇上也样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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