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
还是他疯?抑或是他仍然陷在无法脱身噩梦里,仍然没有醒来?
“你们为什……”
柳重明疯狂地咬自己手,疼痛蚀骨,鲜血淋漓,却仍不肯停下来。
“你们为什都要背叛!”
“要出去!醒过来!让醒!”
从没想过会从白石岩口中听到这句话,他甚至可以怀疑自己,也从没怀疑过石岩与他之间信任和坦诚。
不光是白石岩。
还有景臣……他起长大景臣。
自从与方无恙相认之后,景臣便渐渐放下多年心结,私下往来多许多,说笑玩闹中,像是又回到从前日子。
可这切原来都是他错觉。
体会,更不知多少倍。
他左思右想,难受得要爆炸,可曲沉舟把这摊子丢给他,又不让他说,叫他仿佛在油锅里烹炸。
“重明,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过几天再跟你说。”
他转身要走,却被柳重明死死扯住。
“你要说什?他对你说什?你信他?你为什不怪他害你?是不是他给你睡?”
他忽然失控般,头向影壁撞去,却在未触到冰冷石头之前,后颈骤然痛,软倒在地。
这击毫不留情,那刻骨痛疼似乎直盘亘在后颈上,而后如飞快生长杂草样爬上头顶,扎根进去。
昏昏沉沉醒来时,头仍然疼得厉害。
本以为会躺在床上,可先看到却是张几案,摆着茶盏,不知什时候,他倚靠在窗边,就这睡着。
有人在旁边轻声提醒:“元帅,人就要过来。”
就在不久之前,景臣像现在石岩样,为曲沉舟,站在他对面,甚至不惜与他刀刃相向。
景臣态度强硬,护着曲沉舟,甚至令随侍亮兵刃。
他本就不该忤逆皇子,又有宁王在旁边百般阻挠,更是得消息就从锦绣营急匆匆单独赶去,半个人手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臣将昏迷不醒曲沉舟抱上马车。
个曲沉舟,让他身边所有人都疯!切黑白都被颠倒!
白石岩血气呼地涌上头顶,个耳光落在柳重明脸上。
他忽然明白曲沉舟说——们之间,彼此都有辜负,也谈不上谁原谅谁。
重明如今是始终被他们蒙在鼓里,该说可怜吗,还是该说可恨,他们之间,又是谁应该对谁说句抱歉呢?
“重明,你既然这问,就回答你,”他努力压着火气:“这次,选择相信沉舟。再替沉舟说句柳重明,你就是个混账!配不上沉舟!”
柳重明仿佛定身样呆立当场,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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