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战场上也混这些年,眼下被这双异瞳沉默地盯着,白石岩第次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在给卜卦?”他不喜欢这种被动处境,挑眉问道:“什结果?”
曲沉舟也没因为被说破而有什难堪,简单答声“没有”后,问道:“白将军,听世子说,津南府带水患严重,白小将军带兵前去平定流寇,是吗?”
白石岩在心里骂句,这重明嘴什时候变成个漏勺。
没等到他回答,曲沉舟继续慢慢地自言自语:“皇上必然不会只让白家自己出兵,剿匪话,同行应当是齐王人。”
那人已经进门,又蓦地转头看他:“道是谁呢,难怪看着眼熟,丹琅!”
丹琅听这声音,掩盖不住脸惊喜,眼眶微红跪拜在地:“王爷。”
曲沉舟出门时候,在垂莲柱下正遇到进门丹琅,又站站脚,关切问:“公子哭?”
“哪有?”丹琅抬袖沾沾透红脸颊:“汗流到眼睛里而已,天气这热,小沉舟去哪里?”
“出门走走,”曲沉舟为他让路:“天气炎热,公子叫人取些冰块送去屋里,好好歇息吧。”
“也未见对他有多看重,除他能住在纱笼里外,其他还不是跟样。”
那人沉默良久,才问:“当真?”
“当真!”
得他斩钉截铁回答,那人又沉默片刻,不再多纠缠,转眼间没踪影。
丹琅这才恼怒地哼声,却不敢碰出什声响,只能轻手轻脚地从隔间转出来,见到等候在外面侍卫,神色已经彻底缓和回来。
白石岩神色凝,弟弟确
两人互相行礼,错身走开。
曲沉舟绕去侧门,有辆马车停在那里,等他进去后,便缓缓地走动起来。
自从说破身份以来,这还是两人第次单独相处。
白石岩虽屡次拍着胸脯向柳重明要求——把人送那儿看着,可当真跟人在这样狭窄空间里共处时,想想这人诡异来头,倒真有些遍体生凉。
尤其他发现,曲沉舟在安静地看他。
侍卫对他嫣然笑无动于衷,只问:“东西买好吗?”
他见曲沉舟时常外出,虽然连画眉都不会,却整日身上喷香,自然不忿被比下去,挑选都是鲜艳芬芳好东西。
好在世子虽然对他没起初热情,连晚上也很少找来,却肯让他在自家铺子里尽管挑选。
与人约定见面地方自然不是在柳重明名下,他也不好买什东西,便勉强笑笑,低头出门。
迈过门槛时,恰逢有人风风火火地进门,他自知身份,不敢与碰撞,忙闪身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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