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楚渊对沉宴而言真的有特别之处,自从这个观星
银止川犯下滔天之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里,但是这一次,奇异的,沉宴并没有下达什么指令。
那个处在至高王座之上的人,意外地沉默了。
然而实际上,连贴身的宫人,也有数日没有能目见天颜。
他们只听到夜里密闭的鎏金殿里传来争吵、摔砸的声音。
有人在压低了声音低喝,像两个人在秘密地吵架。
“——该被押起来的人是你!”
然而,谁知,银止川怒吼的声音比他更高。
年轻的少将军跨着马,西淮已经用白色的外袍将林昆的尸首裹起来。银止川道:“关山郡赈银一案,真正的祸首另有他人。你们枉死无辜,谋害忠良,是盛泱不可饶恕的罪人!!”
监刑官怔愣在原地,银止川携西淮掠阵而去。最后临走前,还将刑架前碎裂的碗瓷随手掷到了刑官面前,堪堪停在他迈出去的脚尖一寸。
“我会将真正的元凶公布于天光之下,介时有罪之人,皆当以生命付出代价!”
的唇中读懂了。
“李斯年很好……”西淮说,“他听了你的话,去了关山郡,不知道这边的消息……”
也未能来见到你最后一面。
林昆松了口气,点点头。他似是疲倦极了,一直紧攥着的手指松开,眼瞳永远地暗淡了下去。
没有关系。宇YU溪XI。
但是……那个庄严高贵的屋子,分明只容许陛下一个人进入才对的啊……
“朕命令你出来!”
烛光下,沉宴捂着额头,痛苦地低哮着:“你是什么东西……敢暗算于朕……”
七杀戏谑地凝视着他,操控沉宴的手在纸张上胡乱画着。以颅内之音回答: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怎么,接受不了么?”
监行官被那擦着自己脚尖停下的瓷片微微震慑到了一刹,待他再抬眼时,已经离银止川很远了。
驰离的风带来他的声音:“待此案水落石出之时,就是你们党羽覆灭之日!!”
“……”
监行官无意识打了个寒战,但随即他又反应了过来。呢喃着说:“……人反正都死了……劫走又有什么用?”
“劫法场……可是大罪啊。”
在最后一个时刻,他想,他已经同他告别过了啊……
此时,天空阴沉得就像一只倒扣的碗,明明是正午,但是却没有一丝明晃晃的太阳。
铅灰色的云笼罩着整个星野之都,第一片细雪飘落下来,旋转着,堪堪停在林昆漆黑蜷曲的眼睫上。
“你……你们敢闯法场!?”
这时候,监刑官终于缓过神来了,拍案呵斥道:“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