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在西淮身后叫住他。
“你怎回事啊。”
心性坦率少将军直蹙着眉头,从后面绕到西淮身边来,看着他:“去哪里,这久,也不说声。”
白衣人竟抬起眼,淡淡地看着他:“和你有关系?”
“……”
年轻冷峻面容上闪过丝漠然狰狞:“……天下人早已负,只有师父没有负。”
“那也只要师父。”
……
另边,镇国公府。
西淮说买小黄鱼出去,结果好几个时辰都没回来。
药草已经包裹好,纤丽手指往言晋那边推过去。
“不要想。”她说:“回去好好睡觉罢。不要显露出分毫不对地方,叫少阁主发现端倪……”
“哦。”
“言晋,其实直十分好奇件事。”
临走前,女子却又叫住他,问道:“如果真是由少阁主引起灾祸,他死……则会救上千万人活。你会怎选?”
锦衣女子轻笑着,低声说:“少阁主身体愈来愈差,叫他知道这些糟心事,还怎养病?……看看你手臂上伤,是在外头同他们打出来?”
言晋木讷地点点头,却还没有完全消化完师姐告诉他讯息。
“陛下也是为少阁主考虑啊……”
女子轻叹道:“那些流言蜚语,太伤人心……”
“他们说师父是引起灾异源头。”
银止川简直莫名其妙,这个人前几天在床上还眼含春情地要他亲自
银止川在府中等好会儿,禁不住担心起来。
然而等他耐不住性子,正要出府去找时候,西淮却又回来。
他好端端,神情如既往冷淡,但好像又比平常多几分心事,眉头蹙得紧紧。
银止川与他正对着面对面碰上,他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这低低地垂着眼,就要往银止川身边绕过去。
“喂。”
“师父和千万人性命?”
言晋回过头来。
“是啊。”
“那自然是叫万千人去死啊。”
少年自然而然地答出来,仿佛这对他而言不是桩什难以回答选择。
半大少年低着眼,喃声说:“他们把观星阁小祠都砸,师父石像上还泼粪水。有几个孩童,拿藤条抽打师父雕像,还轮番往上头便溺……实在气不过,就与他们动手。”
“为什?”
银面具下少年眼底闪烁着迷惘光:“为什他们要这样说师父?他分明……是为他们好才做这些事,到头来,他们却恩将仇报!”
“这就是世人。”
女子静看着他,说道:“只有看清世人,仍愿意救助他们,才是圣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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