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吃咸米羹。”观星阁少阁主强调说。
“好。”
言晋答:“下次吃咸米羹。”
不知道是不是灵力逐渐散薄缘故,从半年前起,楚渊五感也逐渐变弱,对味道感知越来越迟钝。
有时候明明没
身量也见长,微微蹙着眉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因为注意力全在鱼上,唇角也稍稍抿起来。
楚渊看着言晋,这样侧容,他想:少年已经逐渐长大啊。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近来总有许多星野之都名门闺秀,有意无意托人来问言晋可有婚约。
时光在他还没有注意时候,就已经将曾经总跟在他身后小弟子打磨成俊逸翩翩少年。
……只是楚渊和那些贵族女子也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俊朗冷峻少年,在他们看不到时候是怎样副冷郁疯狠模样。
他时常精神好些就彻夜看推星辰,灵识耗尽,就躺在床上沉睡三四天不醒。
但不知道为什,无论何时他醒来,言晋总是已经准备好温软合口饭食。
“不想吃鱼。”
楚渊靠在塌上,慢慢回过劲儿来,看着言晋手上动作,恹恹道:“谁让做。”
言晋手上动作顿,道:
后来几日,林昆都在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丞之间奔波忙碌。
想也知道是为农妇事情。
银止川却没再掺和,只和在大理寺丞当值玩伴打个招呼,就没再过问。
惊华宫内,醉人熏香静静燃着,宫纱随着微风轻飘。
正是日中最消停安谧下午,连守在门前宫娥都倚着门框,昏昏欲睡。
难怪他会和沉宴渐行渐远。
楚渊又想,他念头转到另个地方,笑起来:原来时光已经过这久。他和沉宴相识也快十年,没有人不会变。
“去把案上书简拿来。”
言晋将托盘中蒸鱼送过来时候,楚渊说。
他算是勉强接受吃淡鱼这桩事,只是还是有些皱眉头。
“是鲈鱼。梁成浣湖江那边送来……很好吃。”
然而楚渊还是不肯瞥眼,耷拉着眼梢不说话。言晋只得说:
“把刺都剔光。师父尝尝罢。”
“……师父不能总吃咸米羹啊。对身体不好。”
他还带着银面具,但是五官棱角已经很锋利。
所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也不过如此。
楚渊刚起身,还有些意识朦胧,披着个外套坐在矮塌上。
言晋在给他剥鱼。
都是中午小厨房准备,言晋让他们好好保存,镇在冰里,此刻拿出来时还都是鲜嫩滑口。
楚渊睡醒作息总不规律,甚至有些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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