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走时候向裴没有哭,向国结婚时他也没哭,就连在姑姑家时向裴几乎都没有掉过眼泪。
因为他深知,没有人会在意他痛苦,也没有会为他眼泪而感到怜悯。
但现在梁彰本正经地注视着他,让他可以不懂事,让他可以做回小孩子,向裴突然就觉得鼻腔酸涩无比,像是卸去身上所有盔甲,此刻他是最真实他。
“傻仔,有点想哭。”
梁彰鼓起勇气抱住向裴,手轻轻拍拍他背:“没有人不允许你哭呀。”
“拜托。”
向国差点准备给梁彰鞠躬,梁彰慌忙把他扶起来,弄得他完全不好意思说出拒绝话。
梁彰送完向国,回到家见向裴在窗前抽烟。
桌上摆着盒蛋糕,估计是向国带过来,里面肉眼可见少个蛋糕。
向裴听到背后声响,转过身来,然后把烟在护栏上摁灭,抬手扫扫面前烟雾,道:“没想到他还记得小时候最爱吃蛋糕。”
讨生活吧。”
如果不说,他们真不像父子,眼睛很像,全身上下几乎没什共同点,性格更是毫无瓜葛,无法想象向裴唯唯诺诺样子。不过梁彰挺能理解向国担忧,毕竟酒吧里环境确复杂,反对是做父亲本能,况且向国应该也不太支持向裴玩音乐,只是没有立场去劝阻。
他想想,道:“叔叔,下次你来酒吧,可以看向裴唱歌,你肯定会很骄傲。”
向国干干地笑笑:“你叫什名字?”
“梁彰。和向裴起合租。”
在太阳照射下,梁彰感到肩膀处传来阵湿润,这是向裴最脆弱样子。
只有他个人看见。
梁彰拿起块尝口,满足地评价:“好吃!”
向裴盯着梁彰嘴边残留蛋糕屑,道:“如果他早几年送过来,说不定”
后面话向裴说不出口,世界上又没有如果。
“现在也不晚,不是吗?”
梁彰走近向裴,认真地看着他眼睛:“向裴,有时候你也可以不那懂事,痛时候就说痛,舍不得时候就挽留,当个快乐小孩不行吗。”
“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梁彰毫不犹豫道:“可以啊。”
向国推推眼镜,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后天是小裴生日,本来是想带他去吃顿饭,他拒绝,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给他准备礼物,但是他要是知道是送肯定不会要,到时候把礼物给你,你能不能就说是你送?”
原来后天是向裴生日,梁彰心里记下,但不敢轻易答应,他想向裴不会喜欢这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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