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彰扣好头盔,厚重头盔掩住他带笑眼睛:“你还有怕东西?”
向裴答非所问道:“又不是怪物,有怕东西很正常好吧。”
他说着跨上摩托,背弯曲起
生日是小朋友最爱时刻之,成长意味着对生日期许逐渐消失殆尽,直至磨灭成疲倦。向裴比其他孩子提前从生日中“毕业”,因为他更早明白他生日是母亲受难日,是她生抹不掉伤疤,如向裴于她,只是不容易甩脱累赘。
他不是该出生在世界上小孩儿,母亲怀孕后想打掉他,医生说她不容易怀孕,如果做人流以后可能辈子也无法再怀孕。向国平生第次鼓起勇气让母亲留下他,不曾想他决定有多愚蠢,向裴因而感到内疚。
每年向裴生日,母亲只会在烟雾缭绕房间里,变成软骨动物,鲜艳红唇含着烟,看他神情仿佛要生吃掉向裴,憎恨与哀怨全部施加在他身上,她好像变成只张牙舞爪怪物,长指甲马上就要靠近他咽喉,向裴害怕母亲某天真会杀掉他。他生日没有蛋糕也没有礼物,甚至句生日快乐也没有。
她不乏温情时候,喝醉时会抱着向裴说对不起,她身上有淡淡玫瑰香味,不浓烈,向裴在她怀里会产生幻想——万母亲是爱着他呢?只是表达爱方式很特殊,要用心体会。
直到母亲搬空家中所有关于她东西,个背影都没有留下,向裴才悟出爱是藏不住,嘴巴不说眼睛也会告诉对方,母亲看他眼神总是毫无波澜,像滩污水。
所以向裴从不过生日,他被生下来是侥幸,根本没有值得庆祝意义。不过他因此有死里逃生感觉,也会更珍惜得到东西,没家人他还有朋友,有乐队,这些就是他现在活着所有意义。
“出生时候下场大雨,昼城很多年没下过那样大大雨,像是在预示出生是不幸,”向裴抬头仰望天空,手指并拢遮住阳光,“听爸说,那时连好几天雨就没停过,地上全是积水,风刮得树叶乱舞,们家门口还有几颗树给吹倒。”
雨水让整个城市陷入吵闹状态,干热变成湿热,雨珠好像要渗透进人身体里,母亲开始讨厌雨天,她生完向裴后只能躺在床上,按着酸痛骨头,没完没地同向国吵架。
“傻逼吧你,下雨可能是因为老天爷没见过这好看婴儿,感动哭。”梁彰手握成拳头,往向裴肩上来记,“别说那不吉利话。”
向裴忍着笑看梁彰眼:“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还打雷,导致现在很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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