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好酒下肚,又尝几块肉菜,梅千张脸上已经是片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吃多酒潮红。
在看另边之前还口口声声“文人气节”邱子晋,虽然还是很有骨气地没有吃肉,却已经喝得与梅千张滚到处去。
“哎……大人慢坐,老身到后头去散散酒气,再做锅醒酒汤来。”
蓝大娘子见已然这个样子,自己也把拦不住。干脆起身,转到房间里,卸下头面首饰,换上寻常衣服,下厨做汤去。
高会这会子倒是机敏,跟着走到厨房里,明里是帮忙,其实是监视。
“把老头子胡子和女人头发都放在存放县令宝印匣子里。原封不动地给封上。就是要告诉那个恶官,‘剪梅’今天能够拿你女人头面,割你们头发,明天就可以在梦中取你首级!”
“为官任,不造福方,只想着搜刮地皮,享受富贵温柔乡,那做个什官呢?这种人,不是‘国贼’是什?”
说到兴起处,梅千张重重地拍下桌子。
“说得好!”
邱子晋听他所言,头脑发热,把扯下面上手巾,为他大声叫好。
西连年兵乱,这几年又接连发好几场洪水,那老爷非但不把朝廷派下米粮分发给老百姓,还联合当地粮商坐地起价。把朝廷赈灾米粮高价卖给百姓,谋取,bao利。”
“小千!闭嘴!”
蓝大娘子跺着脚。
“让他说。”
万达伸手,阻止蓝娘子又高高抬起胳膊。
“那些富商,勾结朝廷宦官……对,说就是黄太监那种。名为‘守备’,应该护持方吧。实则跟当地*员,商人们勾结,以采办贡品为名,戕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梅千张醉醺醺地拍拍自己胸膛,“老
“幼稚……”
杨休羡冷哼声,将头别到边。
他以为吓那县官下,人家之后就会夹起尾巴乖乖做人?
还不是该怎搜刮,照样怎搜刮,甚至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要把损失都给补回来呢。
“还有那几个富商和绸缎商。”
他倒是要听听,这些两广和湖南*员们,是怎个“国贼”法。
“那被剪头发小妾,已经是那老头第四房姨太太。他来到浔州,为官三载,光顾着搜刮民脂民膏,什好事儿都没干.小老婆倒是个接着个地迎入门。”
梅千张伸手,拿过边酒壶和酒盅,给自己满满地倒上杯,大口灌下去。
“不止剪那个小妾头发,还刮那个老爷胡子呢。”
他恶狠狠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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