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想,不远处家农户忽然“吱呀”声打开木门,个年约三十妇人端着水盆,将水盆里水泼到地面上。
水声像是打开什开关,镇子上门陆陆续续打开,炊烟升起来,路上也渐渐有人活动迹象。
沈秋庭想想,扬起笑脸走上前去问道:“大娘,您知道这镇子要怎出去吗?打算去城里投奔亲戚,不知怎就走到这里。”
大娘看他眼,见是个唇红齿白温和无害少年人,面上警惕消失,抱起自己水盆,摇摇头:“出不得出不得。”
沈秋庭心头动,追问道:“怎就出不得?”
铜钱落到地上,是正面。
沈秋庭目光刚落到南面,南面层层密林中就传来阵狼嚎声。
……沈秋庭看看自己瘦弱身板,收回脚,思忖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狼来日再收拾也不迟。
他拿脚尖踢踢地上铜钱,铜钱滚两圈,很给面子地成反面。
看,这就是天意。
眼间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稚气。
沈秋庭和蔼可亲地笑,活像是话本里专门吸人精气艳鬼。
钻地鼠咽口唾沫,问:“你……你是哪里来?”
沈秋庭无辜地指指刚才爬出棺材:“从那个棺材里爬出来啊。”
钻地鼠两眼发直,腿肚子打颤,叫都没叫声,跟着直挺挺地躺在黑影旁边。
“进这镇子,都是出不得……”大娘眼中茫然会儿,看沈秋庭有些可怜样子,叹口气,指点道,“镇上周大户正在招养猪,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去周大户家碰碰运气吧,就是镇子西头那户。在他们家干活可好,还能吃得上肉。”
沈秋庭顺着天意路往北走,到天蒙蒙亮时候,终于走到个小镇子。
已经到深秋,空气里泛着层湿冷雾气,沈秋庭裹紧身上薄薄层寿衣,忍不住打个喷嚏。
他走阵,忽然停下脚步。
不对劲。
明明已经到辰时,寻常地方怎着也该有人出来活动,这镇子街道上却空空如也,连只流浪狗流浪猫都没见到。
沈秋庭原本还想找他问个路,没想到他这快就晕,忍不住逼逼声:“就这点胆子还敢来盗墓,真没有职业素养。”
他把两个盗墓贼并排拖进附近棺材里叠放在起,顺便摸走他们身上钱袋子作为酬劳。
这俩盗墓贼也是穷,两个人凑起才不过十几个铜板。
沈秋庭掏出其中个铜板,神情凝重地往半空中抛
正面往南走,反面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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