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哪个学校？”
“S大。”
就在隔壁市，很近。
元若想到
纪希禾，又想到贺铭远与纪希禾
关系，这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贺铭远单方面暗恋，
直不敢告白。其实他们也是个地方长大，跟元若沈棠差不多，只不过纪希禾没元若那
好运，她太普通，学历不高，家庭条件差，又没有能力，只比小
“过来。”
真是变。
以前哪会这说话，肯定是先自己过来。
元若倒没计较，把肩上毛巾取下来，到那边坐下。沈棠给她梳头发，再让她趴在床上，真帮着按按。
这个时间点已夜深，周围人家大多都关灯，对面那栋楼更是全黑，只有楼下路灯照着。
快到十点时，她进厨房热两杯牛奶，杯端到桌子上放着。沈棠头都没抬下，只在她快要转身瞬间问:“这几天累不累？”
元若停下，犹豫须臾：“不累。”
沈棠说:“待会儿
帮你按按。”
她没回应，又坐到沙发上。
这个待会儿有点久，凌晨都没能等到。元若时不时往桌子那里瞧眼，沈棠还在复习，似乎忘自己说过话。
都甩给赵简做。
不过到家以后她们也没做别，还是跟往常样，各做各事。元若在算账，沈棠在边看书，今晚倒是没放电视，客厅里灯开得亮，整个屋子都寂静，谁动下都能听到声音。
元若不由得瞧桌子那边几下，不着痕迹地打量。
沈棠真安静，做事能沉得下心，看书就看书，丝不苟。她坐在桌子前，页页地翻着书，有时动笔写，或者在电脑上敲会儿。
这个样子与那次俨然不同，压根不像是同个人。
望着远处街道，元若跟沈棠聊几句，问些有关学习事。
“考研准备得怎样？”
沈棠规规矩矩：“没什问题。”
“贺铭远是不是也要考研？”元若问。
“嗯。”
久等不到那人过来，元若做完事玩十几分钟手机，最终还是没那个耐心继续等，声不吭进房间洗漱，打算睡觉。
房间门没关，进去以后就先洗澡，吹干头发再出来。
开门，沈棠正在床边坐着等，还换身睡衣，也洗过澡。
元若怔住，兀自憋会儿，柔声问:“看完书？”
沈棠嗯声，让开些地方。
现在沈棠，文静温柔，是纯良。
那天晚上她不样，强势，有点疯，野心难抑。
元若就是那颗葡萄。
长夜漫漫，心事反复磨人。
元若想跟沈棠说说话，可不知该说些什，良久，还是继续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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