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停下,安生。
南迦低垂眸子,酝酿片刻,喑哑道:“那时候……很怕。”
喉咙里发堵,纪岑安会儿才启唇:“怕什?”
“往后你不在,”南迦眼神都是黯淡,“又是个人……”
纪岑安说:“那就是不好看。”
转向这儿,南迦寡言少语,突然就沉默许多。
嘴皮子张张,可始终没声。
纪岑安心大没发现:“等回国,弄个纹身遮盖,怎样?”
南迦给不出意见。
淤血是个问题,这事儿还没解决。纪岑安自感觉不顶用,得看医生怎处理。
直是南迦守着。
到病人转入普通病房,还是南总亲力亲为地照看。
枪伤恢复很慢,不是天两天就能愈合。
纪岑安挺迟钝,到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腰侧将会留下处很难看疤痕。
纪岑安自顾自说:“估计也挡不住,作用不大。伤口好像深点,后面多半要做修复手术才行。”
还是得不到搭理。
讲完,当抬头望向南迦,纪岑安住嘴,这才不说。
慢半拍看出南迦奇怪,南迦没她这坦然。
四目相对,心头都蓦地软。
新轮换药还是护士来,南迦在旁边搭把手。
纪岑安仰躺朝上,目光落在南迦身上不挪开,等到护士出去,状似不经意地问:“吓人吗?”
南迦反问:“什?”
“伤口,是不是很难看?”
“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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