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尊严使然,又许是别缘由,纪岑安说不上来,总之有点压着。
整个人挺拧巴,放不开,
他知道纪岑安用假名,大概明白她经历不简单,但那都是自己干涉不,心知问也没用,而且纪岑安不会讲,因此个字不说。
何况那次进派出所调解结束后,郭晋云没再出现,凭空消失般,陈启睿他们生活又恢复平静,很多隐秘也就随之散掉。
纪岑安极其敷衍,听会儿就不吭声,埋头专心做事,兀自清理做饮品机器。
倒不是对陈启睿发火,拿对方撒气,态度其实还行,就是不怎愿意开口,自己心里压着,不怪别人。
经历昨晚夜,现今沉静冷却下来,有些东西也逐渐漫上胸口。
问道:“来就拉着脸,有谁惹你?”
纪岑安坐在吧台后高脚凳上,沉声说:“没有。”
陈启睿不信,盯着她。
“真?”
不想掰扯私事,纪岑安回道:“谁都没惹,昨晚没睡好,有点困。”
她和南迦是愈发牵扯不清,越来越乱不可分,她俩现在颇有点各取所需意思……准确来讲,这几次都是。昨晚切不算是在缓和这段关系,南迦那样子也不是将她当做什不可割舍人,更像是把那些亲密视为慰藉安抚,仅仅是种疏解,种游离在感情之外,只局限于特定环境下手段。
南迦回来找纪岑安,深更半夜到别墅二楼,那与情爱成分不沾边,是两码事。
感情倾向和身体不能混为谈,差很远,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鸿沟翻越不。
纪岑安心知肚明,倒也不介意,可酒劲下去后就空落落,不如当年洒脱肆意。
以前她可以不在乎南迦爱谁,注重结果,得到这个人就不管,任徐行简还是哪个男人出现在南迦生活中都可以接受,反正在她心里南迦就是她,事实如此。现在却哪里变,明明徐行简近来都没太重存在感,甚至没出现在南迦身边,可那种滋味不同。
陈启睿边擦玻璃杯子边说:“你前两天不是没上班,还熬这晚做什,又遇到事?”
纪岑安否认,不讲实话,不可能告诉他。
陈启睿也烦人,许是觉得跟她熟,便话痨起来,讲些有没,提提周家,说阿冲家有位亲戚到城里探望阿冲老妈,会在这边留段时间,顺便帮忙照看老人孩子。
那比他们接手照顾更好,长辈到底有经验些,而且同龄熟人也能陪阿冲老妈聊聊天。
和前几次相同,陈启睿依然三缄其口,忽视纪岑安和郭晋云那档子冲突,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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