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怎
？”
“摔，摔
下。”
戚灼听季听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便慢慢往下溜，待双脚触到石块后用力往前踹。空间窄，他
膝盖不能曲起太多，连踹好几次，那些石块才哗啦啦垮塌，露出个洞。
季听远远地站着，看见洞里伸出两只脚，连忙又跑过去，抱着戚灼脚往外拉：“
来来……”
戚灼回道：“你把浴袍袖子放下来，再去卫生间拿盆，把石头装在里面用盆拖。”
“好。”
季听便放下浴袍长袖子，罩住手。但他不敢个人去卫生间拿盆，于是将浴袍下摆铺在地上，捡几块碎石放在里面后，兜住往旁边空地上拖。
他终于把床尾那堆石头搬走大半，越来越多光线从缝隙透入，戚灼便让他站远点。
季听往床侧倒退，探出头去看：“站远。”
石缝隙处，焦急地连声喊，他才无奈地应声：“在啊。”
“在你为什不说话？还以为你死！为什不吭声？”季听音量提高，听上去像是要哭。
“行行行，你喊都答应。”戚灼动不动地躺着，只盯着面上水泥板。
季听气喘吁吁地抹把脸上汗：“你要听话！要乖！只要喊你，你就要说在，或者在啊，或者在在。们现在来遍——成火哥哥。”
季听喊完后，便侧着耳朵仔细听。
“慢点，这个洞有些小。”
两人齐心协力，戚灼终于整个人钻出洞，他撑起墙壁站起身时，季听却屁股坐在石头上，往后仰倒，欣慰地长叹声：“季志城你个狗日哎……”
戚灼见他满脸满头都是灰，被汗水糊成道道痕，那件白浴袍也变成灰色，下摆更是脏得不成样子。
他转头打量着屋内，看见床旁空地上碎砖石块堆成个小山包。
季听微微抬起头，顺着他视线看那
戚灼躺着听声音：“不行，还要再远。”
“好。”
“不行，还要退。”
“这里呢？”
“还要退。”
石砖内沉默着，几秒后才传出戚灼声音：“在。”
“好乖。”季听满意地继续搬石头。
他直说着话，还会给自己加油鼓劲，偶尔也会很娇气地对着石堆抱怨，说手指疼脚趾疼哪哪儿都疼，但始终没有停下休息，将碎砖块块推走。
戚灼躺在这方逼仄空间里，听着小孩儿那些莫名其妙话，在那声成火哥哥出现后迅速做出回应，偶尔也会跟着说两句其他。
“哎哟手指尖尖好疼，会不会割破呀？脚也疼，踩着这些石头点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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