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新陷入沉寂,静得可以听见彼此呼吸声,起起伏伏。
身下人好像被折磨已久,索性放弃挣扎,浑身松力气陷在床铺里。
他左手手掌摊开,明晃晃光线下,条很深红线穿过整个掌心,那条断掉线被掩盖个严实。
江暗半闭着眼,动动手指,勾住他覆盖上来手:“之前去纹,按你以前画那样,洗不掉。”
闻岁盯着那条红线愣瞬,想笑他实在是迷信,初中小屁孩闲话也能信。
江暗怕伤着他脚,也不敢做太大动作,只是半退着往旁边虚虚地躲:“没什可看,你坐回去。”
没想到这伤患劲儿还挺大,压着他就往床上猛得按,抓着手腕就不放,非要看个究竟。
两人上下,抢躲,胡乱地缠着,稍微蹭,刚路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火卷土重来。
闻岁卫衣下摆不知道什时候被掀起截,那寸皮肤被直截当地抵着,烫得厉害。
四目相对,谁都不敢再动下。
得闻岁这神样脑回路又开始胡乱发散。
江暗把人扶着回房间,找前台要冰袋,握着他脚踝帮着冰敷。
闻岁半撑着手臂坐在床上,垂着眼皮看江暗,想着得找个什话题把之前尴尬翻篇。
视线胡乱地扫,落在他握着冰袋手上。稍微动作,掌心里露出条红色线,倒是跟很多年前自己用红笔画很像。
照理来说,时间过去这久,应该早就洗掉才对,怎还会留着。
话到嘴巴边上,却个字都说不出,也不敢再动。
闻岁准备翻身下床,脚踝疼得厉害,腰却好像被另只手握住
没关紧酒店门被大力推开,季小屿拎着塑料袋正准备转述医嘱,看着眼前场景,那叫个香艳刺激,时间哑口无言。
原来你们兄弟平时吵架都是这吵吗,滋火就能滚床上去,实在是他年纪小,没见识。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瓶云南白药放在门口柜台上,默默带上门:“你们继续,先走。”
江暗:“………”
闻岁:“………”
他想起之前给江暗擦手霜时候,这人也是扣着手心不让他抹,肯定有什见不得人猫腻。
只是到底什事情不能让自己知道,神神秘秘。
闻岁沉思会儿,弯腰抓过拿冰袋手腕,刨根问底:“你手上是什?”
“没什。”江暗半跪在地上,收紧左手挡下,压着冰袋往肿胀处按,“你别乱动。”
闻岁确信自己是看到条线,不依不挠,翻身起来就要去看他手:“你就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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