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你刚刚说什,你再说遍。”
“刚刚没说话,”江封装傻,“是你耳鸣吧。”
“听见,”楚尘远把百洁布重新抢回来,还拉着江封手在水龙头底下冲冲,“你是觉得,管你吃管你喝,就是为图你能帮干家务?你手伤,帮不上忙,就不要你?”
“没这个意思。”
“看你就是这个意思,”楚尘远哼哧哼哧刷着碗,“真以为稀罕让你干这点家务活?还不是你这小子,多给你夹块肉,你就给露出副‘不配吃肉’表情,才找点事让你干?”
“你这手怎回事?”
“哦这个啊,”江封偏头看眼,“下午上体育课让人踩脚,没事。”
“什玩意?!”楚尘远声调下子就拔高,“踩脚你跟说没事?走走走,换衣服跟去医院。”
“校医看过,说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好。你要是真想帮忙,不如……”江封把碗筷堆在楚钦宇跟前,“让专心养手,你把碗洗?”
“洗就洗,”说着楚尘远把碗筷摞在起,“多稀罕让你洗碗样。”
不是像方才那样,全程旁观。
楚尘远这会儿就坐在桌子另边,两个人应该是吃饭吃到半,于是江封第视角围观半天自己吃饭。
看得出来,这顿饭只有江封在好好吃,楚尘远全程在旁边吹胡子瞪眼,脸上写着“现在没有把你按在地上,是对这个世界最后温柔”这样长长句话。
桌子这边江封显然没有理会对面人丰富情感,眼睛只看得到桌子上两菜汤。
芹菜炒腊肠,山药炒木耳,西红柿鸡蛋汤。
“别人都说你脑子有病
就这样,江封怔怔地看着楚尘远真跑去洗碗。
楚尘远往百洁布上倒着洗洁精,“你这什表情,没见过帅哥洗碗?”
“其实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江封把百洁布抢过来,“行,来吧。拿筷子就洗碗,哪有干吃饭不干活。”
接着,他很轻很轻地感叹句,“毕竟也就这点用途。”
声音太轻,理论上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但也不知道楚尘远耳朵是怎长,愣是听见。
安静房间里,只听得到江封嚼完芹菜嚼山药,嚼完山药嚼芹菜,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声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大。
气得边楚尘远把筷子都放下。
“吃完?”江封喝完最后口汤,伸手去拿对方碗筷,“那洗啊。”
楚尘远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结果动作进行到半,突然抓住江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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