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是在剧院旁边
小店吃饭。说是“小店”，实际上是简陋食物分配处，大桶饭菜摆在外头，最前头有人收款，保温桶分配员流水线作业，排队每个人都能拿到
份。
时渊呆站
会，意识到自己没有钱。他第笔工资还没到账，这两天都是破铜和烂铁给他准备饭菜——肯定是陆听寒授意。
他试探性地给陆听寒发条短信：【
能不能
“好！”
他帮特蕾西收拾服饰和道具。
特蕾西说：“昨天晚上有场演出，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才那
乱。”
“你是在这里工作吗？”时渊问。
“不算是吧。”特蕾西把两个袖套叠好，塞进小箱子里，“以前在孤儿院，沃尔夫冈带走，就直待在这里。想去上学，但是身体不好，学费也很贵，这几年就在后台帮忙收拾东西。你呢？你有去过学校吗？”
揉着眉骨，“哎也不是，可能你也有点问题，反正你和这个角色不合。设定上来说，树妖有副好皮囊，本来看你脸长得好看才让你来试试。唉，秦落落真是……”他拍拍时渊肩膀，“脾气急，你别往心里去，不用向道歉。”
时渊问：“那还要做什呢？”
程游文想想：“你去后台找特蕾西。”他扭过头咳嗽几声，“回去改剧本，冷静下，你有空就再揣摩揣摩，尽力吧。你要参演可是三年来最好剧本。”
他拄着拐杖，蹒跚着往外走，临出门时又回头：“时渊，你也挺惨，你有……你有养父母吗？”
时渊：“没有。”他想告诉程游文，说自己是真字面意义上“没有父母”，又不知道要怎解释。
时渊：“没有，是从很远地方来。”
“是吗，”特蕾西睁大眼睛，“外头全都是怪物，好危险，只有像陆上将那样人才敢出去。”
时渊问：“你也知道陆听寒？”
特蕾西像是听到什好笑事情，咯咯笑起来：“时渊你真幽默啊，谁能不知道呢？”
后台东西乱成锅粥，也没其他人来帮忙，时渊和特蕾西收拾到中午，才差不多弄完。
程游文重重叹口气，回房间。
时渊去后台找特蕾西。特蕾西正蹲在满地杂物中清点衣服，每整理好件，就把它们放在挂衣车上，她白色尾巴在地上甩甩。
时渊问：“你好，程先生让过来找你。”
特蕾西竖起猫耳朵，回头：“你来啦！听落落说你通过试镜！”
“嗯，昨天签合同。”时渊说，看看地上衣服，“要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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