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坐起来,神色困倦,打个呵欠,制服外套从身上滑落,她低头捡功夫,宋余杭已经跳下车。
外套上难免沾点污秽和刺鼻酒味,林厌下车后冲她扬眉:“喂,洗干净再还给你啊”
宋余杭点点头,没说句话埋头扎进市局,她脚程快,林厌还没彻底缓过劲来:“诶——你跑什?”
这话问前面那人脚步顿,宋余杭动动唇,头也没回:“审讯”
她看似波澜不惊外表下,实际只有自己知道,刚刚生出怎样罪恶。
她想伸手扶稳,却无意触到她鼻息,热意轻轻拂过她手指。
车厢没开灯,她肤色白得惊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睡着。
那孱弱后颈就,bao露在她注视下,宋余杭出身于军警家庭,父亲是特警,兄长是缉毒警,她自小学不是广播体操而是军体拳,到七八岁又进省队专门练自由搏击。
父兄不允许她孱弱,她也心高气傲心想追上哥哥,后面慢慢长大,身高已远超同龄女性,她骨架大,看着精瘦,实际全是经年累月练出来肌肉,脱衣服或许也能考虑下去健身房当个健美教练啥。
她从不知道什叫“孱弱”,今天头次在林厌身上尝到这个词滋味。
算接:“你不生气?”
“林法医诡计多端,要是桩桩件件都生气,还不得气死”
句话说她又咬牙切齿起来,劈手夺过她手里外套钻进车里。
“你还是闭嘴吧!”
宋余杭笑笑也跟着她上车:“段城,开车吧”
那苍白后颈,她只要轻轻用力便会折在她手中。
无怪乎她,孱弱东西总会让人萌生毁灭欲。
那是她无数次同穷凶极恶犯罪分子搏斗悟出来道理。
宋余杭莫名觉得嗓子眼有点儿发干。
“宋队,到”段城熄火,把车停在市局门口。
回去路上她终于消停些,也许是因为最近没怎休息好,再加上酒力涌上来,不会儿就睡着。
身上还盖着宋余杭外套,她似乎从来不用香水,也不化妆,衣服上有股淡淡阳光味道。
半梦半醒间,林厌想着,好像冬日暖阳里把被子抱出去晒下午那种好闻。
她就枕着这股香味,彻底睡死过去。
巷子低窄,很不好开,道路也坑洼不平,又是个颠簸,林厌脑袋歪过来靠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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