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她浑身一激灵,今晚第二次又被自己恶心到了。
“冷?”见她脸色还是煞白,又打了一个寒噤,宋余杭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和锁骨,十分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
林厌没打
宋余杭是聪明人,还在记着档案室的那一遭。
她对她的疑心从未消除过。
林厌想到这些,咳得更厉害了,扶着电线杆弯下腰去。她酒喝得凶,吐起来就格外要命,站都站不稳,那洁白如玉的后颈就,bao露在路灯下,苍白又孱弱。
警车到了,她把目光从路灯下的人影挪回到了这一帮子花花绿绿的小流氓身上,把人押上警车后,宋余杭回头看了一眼,跟方辛要了纸巾走过去。
“给”
堂腿把人掀翻在地,动作干净利落。
余光瞥见有人从背后偷袭,她偏头躲了一下,抓住那人胳膊就是一个背摔。
有人抄着棒球棍冲上来,宋余杭以一敌多也不见惧色,她打法迅猛,稳扎稳打又不失灵巧,只见她一个膝撞直接把绿毛撞飞了出去,又不让他顺势逃脱,扯着他的手腕把人掰了回来。
绿毛疼得嗷嗷直叫,凭着蛮力想要用脑袋撞开她,宋余杭直接一记勾拳,把人打得鼻血飞溅。她推着他往后退,力气不比男刑警逊色,直接把人撞到了车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直震得绿毛头晕眼花。宋余杭反手一掰,本就脱力的手腕握不住棒球棍掉了下来,她抄起来扔了老远,从兜里掏出手铐把人和车门拷了个结结实实。
看着滚落到自己脚下的棒球棍,林厌笑不出来了,打算开溜。
看着面前人递过来的纸巾,林厌微微怔了一下,一抹唇角的污秽,抬起头来,眼神亮得发烫:“不用,我没醉”
宋余杭自讨没趣,便不再多说,转身走了。
过了许久,她终于好些,扶着墙走出巷口,却没想到警灯还在闪烁着,宋余杭还没走。
她就那么随意地倚靠在车门上,双手插在兜里,帽子还扣在头上,简简单单的灰色体恤,黑色长裤,却有一种邻家少年般得温和淡然。
仿佛只是在等隔壁班女生下课的学长,刚刚出手凌厉的不是她一样。
警车还没来,躺了一地的小流氓哭爹喊娘。
宋余杭回过身来看她,眼神有点儿深沉:“林法医演的一出好戏,去哪儿啊?”
林厌刚想说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扶着电线杆干呕起来。
她有意想拿那几个小流氓试宋余杭的身手,宋余杭也有意杀鸡给猴看,不然对付几个地痞瘪三而已,哪至于那么凶?
她分明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