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鼻青脸肿地进去，红着眼睛出来
。
“下
个，陆青时，陆主任”
等半天，走廊里也没有人来
“截肢
决定是谁下？”对方抛出个更尖锐问题。
“当时患者双下肢被压在下面已经超过五个小时，抬出来话坏死肌肉会释放出……”他试图解释，对方拿笔帽在桌上使劲敲着。
“回答
问题,截肢决定是谁下？”
“是……是陆主任……”他垂头丧气地答。
“谁为患者施行手术？”
“对”他点头如捣蒜。
“职务”
“护士”
“你上级医生是谁？”
“急诊科副主任医师,陆青时”
中午医闹事件很快被有心之人发到网上，不到两个小时医院大门口就被蜂拥而来媒体堵个水泄不通,卫计委也派人来核查此事,那天参与救援所有医生被个个单独叫进办公室谈话。
“丧心病狂女医生竟拿电锯锯掉脑瘫儿童双腿,其母悲痛欲绝”
“仁济医科大附院规培医生非法行医锯掉幼童双腿,其母上门讨说法竟被院方威胁”
“天理何在！还女儿个站起来青春——来自锦州位脑瘫儿童母亲血泪诉求”
时之间各种标题党配上不知所云图片在各大社交网站传播得沸沸扬扬。
“于归”越说越没有底气。
“取得患者家属同意吗？”
良久沉默，吴书记把笔记本下子摔在桌上震天响：“现在不说是等着警察来问你们是吗？！”
郝仁杰把头低进尘埃里：“……没有”
问完话之后，他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出来，护士长又出来叫人：“于归——”
他回答，对方在纸上记录着,突然停笔：“那为什
你那天没有跟着自己上级医生？”
“因为……”郝仁杰顿下,医务处长重重咳嗽声：“如实说，对吴书记不得有丝毫隐瞒”
郝仁杰脑门上冒出汗来：“是陆主任让跟着于归”
“是因为不放心于大夫是规培医生所以让你跟着她对吗？”
郝仁杰时语塞,可事实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郝仁杰在会议室外刷着手机,越看越是个气，嘴唇都在抖：“合着们这救人还救出错来？”
他话音未落,护士长出来叫他进去，他赶紧把手机收进兜里小跑进去。
张长方形桌子,左右都是院领导,最上方坐是卫计委人，后面站几个西装革履大汉,室严肃，审犯人架势。
郝仁杰紧张起来，在下首小心翼翼坐。
对方拿起资料核实：“急诊科郝仁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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