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手和脸,在城里医馆睡过段时辰,此刻看起来精神许多。
赶在傍晚来临前,林殊文把肉带出门。
莫婶和吴婶坐在树底下择地
曾经整个丰阳县百姓都认为林殊文会是最小地主。
少年抱住盒子出神,马车晃,他肩膀紧紧,被严融之揽在身侧:“别磕到脑袋。”
林殊文抿唇笑下,漆黑眼睫轻轻垂颤,心里想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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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宝村,罗文把马车停在林家旧屋外。
笔和纸张都飘在毡子上,还有那套装在盒子里刻刀。
林殊文从严融之怀里下来,蹲身把散落物什捡起。
严融之拉起他胳膊扶他坐稳,道:“这趟买不少。”
林殊文把盒子放在腿上,揭开后细细检查,没发现破损才安心。
严融之:“刻刀?”
“还想喝。”
严融之又给他喂杯水。
林殊文醒着时候给大夫重新诊脉,大夫问他哪里疼时,他明显停下,轻摇头。
病人不配合医治,再好医者和药石都没辙。
严融之示意大夫出去,在医馆给林殊文喂剂汤药,又睡会儿歇着,额头上烫意消,才带他坐马车离开。
林殊文怀里抱着盒子下车,罗文绕至车后把整个箱子卸扛进屋内。
严融之打量少年脸上气色,道:“按大夫吩咐吃药。”
怕林殊文不会煎药,除药包,还开药丸,次服两颗。
林殊文走到门前,很是乖巧听话模样:“记住,严爷你快回吧。”
目送马车驶远,林殊文把放进屋内那块新鲜肉拎起,沉甸甸份量,打算送去莫布家。
林殊文垂眉道:“呆着闷想刻些小玩意。”
见识过林殊文捏兔子手艺,严融之意动,问:“刻何物。”
林殊文眸色诚恳:“木头。”
还在林家时,林殊文唯私下掏钱买过东西只有木头,全都用作雕刻。
林广良和谢许菇虽然觉得他把木头刻得很好,却并不赞同个地主家儿子只会抱着木头雕,更多时候,林广良宁愿带他出门去巡地,收租,让他学算术,说地主家孩子只会数钱就行。
从医馆往马车那段路林殊文是被严融之抱着出去,他羞耻想要挣扎,严融之目光平静,罗文笑道:“小先生就莫要别扭,方才你昏过去,也是主子抱进来,路上人都瞧见,眼下要躲也来不及啊。”
林殊文:“……”
少年默默闭眼,素白小脸扭向面前宽阔怀里挡着,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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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抱着安静下来少年坐进马车,内部散落几件林殊文从城里买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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