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门口狱警喝道。
方南胸膛起伏几下,没有吭声。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那多话。
对于方广亮所作所为,他有太多问题想要亲自问老爸。这半年发生切,已经憋得他每天每夜都喘不过气,憋得他快要爆炸。
可在见到方广亮那刻,他就像只泄气皮球,满心愤怒顷刻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浓浓不甘与失望。
“你头发呢?”方南问。
“?”方广亮摸摸自己光溜溜后脑勺,苦笑下,“这不是进来以后都要剃头吗,以前你总说地中海,以后你爸就是真秃。”
问完这句话,方南就陷入长久沉默。方广亮看着眼前许久未见儿子,斟酌着开口:“你最近怎样,你妈和说你在学校宿舍住,还习惯吗?”
方南没说话。
“听说你这学期还是回回考试都拿第,还拿个什奖学金,和以前样,从来不用你妈操心……”
提醒。”年轻警察说,“刚才那位女士太激动,导致罪犯目前情绪也不是很好。你进去以后说话尽量不要过激,否则们也只好请你提前出来。”
“不会,警官放心。”方南说。
从小到大,他什时候和方广亮吵过回架?
每次方广亮在外面应酬完,喝得烂醉躺在沙发上时候,都是他来教训自家老爸。
方广亮总像个老小孩,靠在自己肩上,嘴里直嘟囔着:“小南啊,爸真错,以后再也不多喝,你原谅爸爸,啊?”
“你之后想学文科还是理科?”过会儿,方广亮抬头问他。
“你管得着吗?”方南冷冷地说。
方广亮深吸口气,没再被儿子这副态度激将到。
“你选理科好些,理科以后找工作容易,学得好还能去搞搞科研,当个大
“说完吗?”方南说。
“你以前从来不在乎能考多少分,现在来和谈考试成绩,是因为实在没话可说?”
“小南——”
“在学校过很好,宿舍住也习惯。下周就是期末考,考完就分文理科,再上两年学,从学校滚蛋,爱干嘛干嘛,爱去哪去哪,这就是你想听答案?”
方广亮从座位上站起来,戴着手铐手撑在桌子上,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你这是长进不少,敢这样和你老子说话?”
“小南再也不会原谅爸爸吧。”
这是方广亮见到儿子后说第句话。
父子俩隔着道透明玻璃墙。
方南看着墙内憔悴中年人,直没有出声。
五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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