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个影子似乎也愣
下，错不及防被板砖当头砸中，哐当声倒地。
听到那倒地声音，小苹果立马松口气。随即又想到，不对！赶紧补刀！
她掏出西瓜刀正要冲上去，却被连乔拦住。
“别急。”连乔说，“他已经晕。”
小苹果诧异道：“都打出硬直还不赶紧补刀？”（注）
真奇怪，明明是紧急关头，小苹果心里却冒出许多奇怪念头。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微微发笑。
连乔似乎正警惕着什
，并未察觉小苹果
异样。他往下走两步，退回小苹果身边，在她耳旁以极低气音说道：“你有没有听见……歌声。”
小苹果愣，赶紧凝神聆听。在连乔提醒下，她这才注意到楼梯上方似乎隐隐传来个奇奇怪怪声音。
那声音确如连乔所说，如同歌声。但旋律却极为奇怪，会儿高亢，会儿低沉，调子拖得老长，却时常突兀停下。
歌声极远，飘渺不定。唱歌人大概在四楼，因此他们听不清歌词。那人也没有察觉他们到来。
是徒增烦恼罢。
小苹果感到心情复杂，时不知说什好。连乔却没管她在想什，只是声不吭地往上走。
小苹果仰起头，看着黑暗中那个隐隐约约背影，忽然觉得心里酸酸。
“喂……”小苹果刚开口，就感到眼前阵掌风。
“嘘！先别说话！”连乔巴掌摁住她嘴，吓小苹果大跳，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去。
连乔无奈：“你这急着灭口干嘛？万人家是提供线索NPC呢？”
小苹果：“不是你说揍他嘛！”
连乔：“
说揍他又没说弄死他。快，帮起把他拖出来，看看是个什人。”
这四楼和下面三层楼
小苹果骤然心跳加速。她压着狂乱心跳，低声问：“怎办？”
连乔：“揍他。”
小苹果：“……”
说干就干。连乔迅速蹿上四楼，抓起板砖就往歌声来源处砸去。边砸还边大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突如其来念经，回荡在空旷黑暗大楼里，虽然荒诞却竟有几分正气凛然。
小苹果：“？？？”投掷板砖还带当场开光？您还真是打人打鬼两不耽搁！
连乔手掌滚烫，微微汗湿。小苹果脸上热，忍不住抿抿嘴唇。无意间，她唇珠触碰到连乔掌心，突然觉得连乔掌心有许多奇怪凹痕。
像是……指甲印？
小苹果猛地心头跳——他居然这痛吗？
他直是这忍过来？
连乔真不愧和徐忍冬是家子。他不该叫连乔，他该改名叫徐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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