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
会眼睛，可纵然再强装镇定再当作无事发生，眼眶却克制不住地有些发红。
“挺没用
吧？”纪乔低声说，“
怎
都做不完张试卷。只要题目难，开始觉得有出错可能，就没办法再做下去。”
他头回说这多话，可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合下。江潇觉得心脏像是被只手狠狠攥下，酸涩
江潇先是看见纪乔忽然强迫症似在演算纸上来回往复地涂划，而后打草稿范围就越来越大，下笔动作越来越潦草。
再之后——
每写几笔，就要去偏头去看计时器上飞快跳变数字。试卷来回翻动速度越来越快，想跳题，又似乎找不到接下来到底还能做哪题。
明明抿着嘴角竭力想控制，可到最后，竟然连右手都要克制不住地发抖起来。
“啪嗒——”声。
客厅角落里。
而另边，纪乔已经按下计时器，握着笔低头做起试卷来。
他很快就进入考试状态，黑而长睫毛压下，露出半边侧脸认真又专注
考试时候样子。
想到那句话，江潇英挺眉又蹙起来。
是笔掉在桌上声音。
江潇“噌”地下站起身，几步就到小桌边，连差点被带翻椅子都顾不上。
他靠过去，半蹲在纪乔面前，仰头看见对方滚动喉结，苍白脸色，还有完全没有平复下来右手。
“小乔。”他握住他手，低声叫他。
“嗯？”纪乔闭闭眼呼口气，很轻声，像是在笑，“没事，缓过这会就好。”
他也并非完全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在学习互助初，张志乐就曾经说过，纪乔初中成绩都是很优异，是直到高才开始出现大幅度下滑，从入学时年级前列直接掉到尾巴。
而在对辅导补课开始之后，他更是曾经疑惑过——很多知识点纪乔明明都掌握，也能在课后练习中表现出相当出色逻辑思维和解题能力，可考试成绩却怎都没办法真正提上来，甚至连些江潇考前押中、反复练习过、认为必拿分题目也做不出来。
原以为对方是因为生活家庭原因才不得不牺牲放弃些东西，是因为没办法没时间做题刷题才导致，可怎都没想到，居然是和他临场考试状态有关。
在脑中大致捋捋情况，再抬头时，纪乔已经做完前几道单选。
考卷中前几道题般都相对基础，是容易拿分送分题，而这部分纪乔看起来也确实没什问题，只不过渐渐，越往后，题目难度上调题意陷阱变多，不对劲好像就开始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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