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拍拍他:“不用等到长芽就吃完。之前那些是
白墨摇头,喃喃道:“钱给。”
岳方祇看向那摊主,那摊主愣下,大概是光顾着发火吵懵,时把钱事忘掉。旁边摊主提醒道:“是呢,你收人家十块钱呢。”
摊主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从塑料袋里翻出十块钱,塞进岳方祇手里:“走走走,别在这儿耽误做生意。”
岳方祇揽住白墨转身往回走,叫住先前那个告诉他买菜吵起来大爷:“您瞧见,到底怎回事儿啊。”
那大爷叹口气:“你家小子要买人家个土豆,五毛斤,卖土豆说没法找钱,要给他凑够二斤,他不干,就吵起来嘛。小伙子也是,不买把钱要回来上别人家买不是样嘛,何必非在那儿较真儿呢,这大清早。”
好几个人拉着,正在发火:“今天非得揍你,没你这大早上找茬儿!”
白墨有些发抖地站在那里,不吭声。
岳方祇慌忙从中间把人隔开,对红着眼睛白墨道:“怎这是?”
旁边人解释道:“嗨,买个菜吵起来。”
白墨去买土豆,只买个。摊主不肯卖他,他也不走,站在那里非要买,把人家给惹毛。
岳方祇
明白过来。市场上卖菜小商贩都有这个习惯:你买东西,他们非要想办法给你凑个整,或者凑个大。比方说有人买二斤青菜,他们抓就是二斤半,再凑个秤直接三斤。这样就能多卖出去斤菜,早卖完也好早点儿收摊儿。本地人买土豆萝卜这种都是几斤几斤买,现在钱又毛,零钱谁也不稀罕要。东西买得太少,确实连找钱都不好找。
岳方祇自己卖干粮时也爱给人家凑整,只是他会提前问上句,人家答应才去凑。所以这事儿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总归大家都只是为生活。只是白墨遇上这个脾气不太好。
他揉揉白墨头发,温声道:“多买点儿也没事儿,留着吃呗。好歹也是三个人吃饭呢。”店里管早饭和中饭,小慧和他们俩起吃。小郑不愿意吃店里饭,岳方祇每个月另给他开五百块钱伙食费。
白墨摇头,吸下鼻子:“会长芽。”
“五毛斤土豆,你买个,还得搭你个塑料袋,大伙儿给评评理,这不是消遣人是什?”
“算算。”周围人都劝:“别跟傻子较劲……”
“你说谁傻呢?”岳方祇脸沉。
那人见他人高马大模样,只能暗暗嘀咕:“就是傻,还不让说……”
岳方祇揽过白墨肩,小声道:“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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