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睁开眼睛，看见警察从小旅店里像牵羊
样牵出
群衣衫不整
那中年人见有人过来，不太甘心地松手，往地上呸口，走开。
那个年轻人生得细眉细眼，他打量着郁青：“走错吧？知道这什
地方？”
郁青不太有底气道：“不是公园？”
对方耸耸肩，冲他扬扬下巴：“大门在南边儿，直往前走就是。下回晚上别来这儿。”
郁青向他道谢，顺着那条路出去，果然找到公园
另个大门。他回头远远地看眼，恰好瞧见有人拿着打火机，给另个人点烟。然后那两个人勾肩搭背地离开大路，钻进阴影中去。
郁青在某个瞬间再次理解奶奶所说操心感。不过他并不觉得麻烦，照顾润生是理所当然。
这样怀揣着许多心事，不知不觉间，郁青发现自己好像错过回去那个路口，走到某个陌生地方。他找人问问，对方热心地帮他指路，并告诉他有条近路可以穿回去。
郁青便顺着对方指点走过去。陌生街区让人不太容易分得清方向，郁青稀里糊涂地往前走，发现自己进个小公园。
这片地方很热闹，夜晚公园里也都亮着路灯，有人三三两两地聚在路灯下和亭子里，手里拿着烟。还有人在池塘边走来走去。郁青迷茫地绕大圈儿，没找到出口在哪儿，于是只好停下来，东张西望地观察周围。
有个中年人在不远处看他会儿，向他走过来，暧昧道：“小弟弟，有火？”
郁青走出很远，才忽然意识到，那个公园里都是男人。
他路凭感觉往前走，最后又回到夜总会那条街上。街上仍然很热闹，大排档里全是喝酒人，副街上小旅馆门口，有几个穿着妖艳女人倚在墙边说笑。
时间已经很晚，郁青整天都在东奔西跑，这会儿开始有点儿犯困。他在离夜总会大门不远个街口坐下来。
身后裁缝铺子已经关门，只有门口灯箱亮着。郁青靠在灯箱边上，打起瞌睡。
不知道过多久，阵凌乱脚步与呵斥声把他惊醒。
郁青心中奇怪，但还是礼貌道：“没有，您问问别人吧。”
那个人却伸手拉住他，声音里有点儿不甘心：“你要钱？多少钱？”
郁青愣愣，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意思，但总归察觉到不对劲，于是挣扎起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
没想到对方不肯松手：“多少钱都行，你开价吧……”
这时候个年轻人走上来，对着那人踹脚：“别他妈不要脸，人家没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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