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
“你现在说是兄弟情还来得及。”江堰又把头往他脖颈里埋了点,觉得自己之前的雄心壮志简直等同于放屁:“你再这样,我真……”
真受不了了!这是人该承受的事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要不是江裴凉现在名义上还是他大哥,他早八百年就扑过去了!!
江裴凉垂头看着江堰瞬间又红了半边的脑壳,小鸡崽一样一扭一扭地拱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又低低笑了两声。
他启唇,正打算开口,就听到寂静的夜里,江宅的大门突兀地响起了铃声。
动作静止,江堰的额头靠在他大哥宽阔坚实的肩上,整个人呆若木鸡。
“好了。”江裴凉漫不经心地说:“闻吧。”
江堰:“……”
闻个屁啦!!!现在还闻什么闻!!他要死了!!!
江堰在心中咆哮,不忘麻木地摸了一下自己刚刚擦过的脸颊。
:“你闻我。”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嗓音也是一贯的淡漠,不知为何却被江堰听出点小情侣之间故作谴责的意味来,顿时脑袋更昏了:“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大哥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怪香的,所以就只是稍微闻了一下。就一下!”
江裴凉仍是直视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闻出什么味道了?”他问。
江堰老实巴交地垂着头,视线游离:“没,没闻出来。”
江堰猛地一个弹射从他怀里扎出来,也不在意什么合不合理了,疯跑着去开门。
“您好,”江堰点开视频,门口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虽然掩不去岁月的痕迹,但依旧能看清她年轻时的美丽,“您找谁?有什
……妈的,他就知道,他又熟了。
每天一熟,健康又长寿。
保持着这个姿势,江堰闷闷且委婉地说:“大哥,你这……”
江裴凉:“什么。”
“这,”江堰目光绝望:“这有悖孝道啊。”
“也是。”江裴凉微微抬起身,语气平淡道:“只闻一下,怎么会闻的出来?”
江堰听他没有要大做文章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放开了正在地板上建造长城的脚趾头,随时打算夺门而去:“那我先回去……”
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就感到自己的后颈覆上了一只冰凉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地往下一压。
他被迫弯下腰去,随即,一阵衣物簌簌声,面前压来一片黑影——
江裴凉转过来,挺直了背,压着他的后颈,把江堰的脑袋往自己的肩上一按,二人的脸颊轻轻擦过,碰触,互相一触即离地交换热度;接触的时间实在太过短促,甚至让人感觉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