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雩想不透,干脆也不想。
听秦雩话,秦浈脸上又闪过半分愧色。
家人吃着饭,突然从邻居家传来极大动静。
妇人叫声、哭声,以及男人骂骂咧咧声音交织着钻入耳中,秦浈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刘大真是造孽,又吃酒吧!”苏氏道。
“这事有何好处理?根源还是在唐家!唐思海生怕唐思先回族里,让他祖父丢脸面,所以便盯上那唐思先。只要这事唐家日未解决,看还有闹!”
“那你不管不行吗?”
秦雩面色古怪地看旁默不作声女儿,“也不想管,可谁让浈娘收人家条桂花鱼?”
苏氏惊诧:“桂花鱼,在哪?快还回去。”
秦浈指指桌上香喷喷煎鱼,无辜道:“煎。”
走得不是挺有骨气吗?如今骨头软?即使你们乞怜摇尾,也是不会让你们回唐家!”
唐斯羡虽说要履行诺言,但没想过以这屈辱方式,于是拉着唐清满扭头便走。
她们却是不知,即使她们走,唐思海心里也平静不下来。因为他知道唐才厚离开唐家时,办这事是当时家长唐泰,——也是他唐思海祖父。
若是唐家姐弟回唐家,那无疑是要打他祖父脸!
如今唐家家长已非他祖父,而是更为年轻,口碑更好,在饶州州学任助教唐赟。
秦雩摇头:“白天喊他去村尾处理唐思先事情时还挺正
苏氏:“……”
苏氏张张嘴,最终在鱼香诱惑下,还是将话咽回去。
秦浈略“忐忑”地问:“桂花鱼肥美,本想等大哥回来再起吃,可见它蔫,还以为快要死,便擅自做主煎来吃。爹娘不怪吧?”
秦雩道:“不怪你,怪你作甚?再说,你身子不好还帮着做饭,们欣慰很。”
心下却疑惑,明明他前不久还看见这鱼活蹦乱跳,好几次都差点跳出水缸,怎突然就要死呢?
唐赟此人颇有文才,可是在唐思海看来,他性子温和,资质平庸,没有家长风范,要不然也不会让唐家姐弟伯父唐才升坐上副庄首位子。
那可是个兄弟叛出家族人,本该受连坐处理,而不应成为田庄副庄首!
唐斯羡与唐清满不清楚唐思海身份,可秦雩却是知晓。
晚饭之时,他跟家人说起今日之事,语气中也颇为不屑:“那唐思海不懂半点仪礼,仗着他祖父是唐家前任家长,不敬便罢,还扯衣袖,没体统!”
妻子苏氏道:“你不是去处理唐思先捕鱼之事吗,怎骂上唐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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