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
“是‘当’,”T从窗里探出头,“是‘当幼年时候’。你又来打油吗?”
“不。是跑步,懂吗?长跑。”
“跑多远?”
“从家到你家。”
“噢真!直都跑?”
“那当然。”
“噢,是吗!”
“们起跳‘房子’,好吗?”
好,或者不好,都好。少年L只要能跟她说说话,那天就是个纪念日。
这样,差不多两年,或者三年。
知道。”
“那你干嘛跑这远?”
“乐意。”
“你乐意?”女孩儿T笑起来,“你为什乐意?”
“这儿酱油好,”诗人改口说。
“当然。是‘当幼年时候’,还是‘当童年时候’?”
“‘幼年’。当幼年时候,母亲……”少女T很快地再轻声唱遍。
诗人将永远记得这支歌,从幼年记到老年。
“你很累吧?要进来喝点儿水吗?”
“不,点儿都不累,也不渴。”这话出口,L就后悔,但不能改口。
两、三年里,L没有天不想着那女孩儿,想去看她。但家里油盐酱醋并木是每天都要补充。
没有天不想去看看她。十二岁,或者十三岁,L想出条妙计:跑步。
以锻炼身体名义,长跑。从他家到那座美丽房子,大约三公里,跑个来回差不多要半小时——包括围着那红色院墙慢跑三圈,和不断地仰望那女孩儿窗口,包括在她窗外树下满怀希望地歇口气。还是那三种希望,少年L希望还不见有什变化。
那女孩儿却在变化。逐日地鲜明,安静、茁壮。她已经不那喜欢跳皮筋儿跳“房子”。她坐在台阶上,看书,安安静静,看得入迷……这太像是O。在门廊里她独自舞蹈,从门廊这边到那边,旋转,裙子展开、垂落,舞步轻盈……这很像是N。但这是少女T。在院子里哄着她小弟弟玩,和小弟弟起研究地上蚂蚁,活泼而温厚笑声像个小母亲……在愿望里,O应该是这样,O理当如此。经常,她在自己房间里唱歌、弹琴,仍然是那支歌:当幼年时候,母亲教唱歌,在她慈爱眼里,隐约闪着泪光……这歌声更使想起N。但毫无疑问,她现在是T。
“喂!”L在阳台下仰着脸喊她,问她:“是‘当幼年时候’,还是‘在幼年时候’?”
T愣着看L会儿,又笑起来。
“你不信?”
“不信。”
少年诗人灵机动:“别处酱油是用豆子做,这儿是用糖做。”
“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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